不过,商觞果然是个大尾巴狼,从小就是。她说成年了也不行,非得讨好他,这人,蔫坏蔫坏的。
她喝着酒,却品不出味道,心思却全没在这上面。
包厢里的灯打的昏暗,偶尔还会有些七彩色的光印在商觞的脸上。
她默默地看着。
“怎么了?”
她被吓了一跳,心跳的猛烈,然后慢慢回归平静。
“我无聊。”
“嗯,我考虑不周了,走,不谈生意了,主要还是来这儿聚的。”
商觞揉了揉她的头发,拉着她去了人多的地方。
“哥,在这儿呢。”
沈星河带来的小崽子们就坐在一团,眼巴巴地盼着他们去。
商觞就带着景致坐了过去。
沈星河也紧挨着商觞坐下,很快就打入了话题。
说的也不过是一些以前的日子,有的她在,有的她不在,她就认真地听着。
他是在的,在故事里,也在她左右。
只是听着听着,突然就被人点了名。
“景致刚刚来的时候,特乖的一个小孩儿,还不爱和我们玩来着,天天就跟在咱哥后面。”
“那可不是,谁见了不想要这样一个妹妹。”
“切。”
最后一句很明显带着情绪的话,是沈星河发出的。
他瞥了个白眼,“我倒记得,她可是还因为啥离家出走来着,脾气大的很,让我们一顿好找。”
“欸,沈少,谁还没有点儿黑历史了,怎么老提这个,我们都忘了。”
“切,景致,你忘了?”
景致淡淡地从商觞脸上看过,接着对上沈星河“没忘。”
她不可能忘。
虽然她后来处处和商觞不对付,但是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吵过架,那是她第一次。
第一次气到和他说要绝交,要离家出走,要再也不回来。
气到要再也不见他。
也是怕到不敢再见他。
她十五岁,少年心事,如柳絮般翻飞。
结果回来的时候,就见他拿着她的日记本在等她,他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她看着他手里的那个粉色的小本,眼泪就出来了。
“你看了?”
“你放在…”
“你看了?”她打断他,急声问道。
“对不起。”
那一刻,她站在太阳下,却像是处于冰窖中,浑身发冷,颤着身子,却说不出一句话。
商觞被她吓坏了,上前去看她。
她却下意识往后退。
“没关系的,姑娘,没关系的,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他说的越多,她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到最后,竟是连家门都没入,便跑走了。
…
“印象挺深刻的啊。”
沈星河挑了挑眉,故意气她。
景致却移开了目光,看着商觞“你呢?”
他微微笑了下,“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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