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伸手捂住脸,但是一牵扯,发现手被另一个人握住。
现在好了,她将脸埋进枕头里算了。
等这阵子羞耻感过去后,她就想翻个身,然后悲催地发现不行。
办不到了。
她的右手和他的右手握在一起的话,他是正常躺平的姿势,可她就只能趴着睡了。
这是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的人间惨案。
她景致就是一时**熏心,失了理智,才能做出这么一番过于自恋的事情。
她小声哼哼唧唧的,拿脸在枕头上蹭来蹭去。
商觞本来就心情澎湃着,一会儿是在想景致是不是困了,嫌自己话多,一会儿又想,她是不是真的对每一个病人都要这样,刚刚还只是拥抱,无微不至地陪伴,现在还要十指紧扣。
他将她的手又握得更紧了。
但是,但是她刚刚的表情又完全不像是对他不耐烦的样子。
他满心疑问和欢喜,正是睡不着呢,景致在床上的动静,他更是听的一清二楚。
现下又听的出她在小声哼哼,这才敢问她。
“是不是不舒服?”
“嗯?什么?”
商觞就晃了晃手腕,带动着她的白生生的皓腕与藕臂一起前后晃动。
灯都已经关了,只是就着仅有的月光,他就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白生生的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偏过眼,继续道“是不是拉着你睡不好?”
“没有,还凑合,我就喜欢这样睡。”
景致一连串说了一堆递进的词,从‘没有’到‘凑合’到‘喜欢’,也不知道商觞听出来这奇怪的地方没有。
她是不舒服,但是又想起来这是拉着他,心里上的舒服要远远胜过肉.体上的不舒服的。
“景致,不了,还是别拉着睡了,我保证一会儿就睡着。”
景致不大高兴地哼哼了两声,要把手抽出来。
却又被他攥得紧紧的。
“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不要拉着吗?”
“嗯,但是你要先好好听我说完这段话才行。”
“那好吧…”景致不情不愿地说。
他清了清嗓子,“你知道学校不许谈师生恋吗?”
“你和我说这个干嘛?”
“你听我说完,不许谈师生恋是因为这段关系的双方地位太过于不平等,老师自带着光辉与权威,学生敬佩与仰慕有些仅仅只是出于他是老师而已,但是因为感情的复杂性,没有认清楚,错认为是爱情而已…”
他缓了缓,继续道“医患关系也是这样,病人和医生的关系也是不平等,可能只是对医生的感激佩服而已,但却误以为是爱情,进而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开始。”
景致不得不为他的口才‘啧啧’赞叹两声,你瞧瞧,多会说。
不过是自己吃醋了而已,竟说的有理有据,乍一听,完全听不出任何不对劲儿。
你再瞧瞧用词‘地位不平等’,‘感情的复杂性’,‘错认为’,‘误以为’,还有‘不必要的开始’。
商觞还在长篇大论“在这个时候,我们就要求医生和老师有必要有责任,当然也是为了保护感情的双方,我们要求他们要守礼,就是适度,不能超过这段该有关系中的关心和爱护…”
景致听的昏昏欲睡,她现在敢保证商觞确实是吃醋了,不仅是吃醋了,她不过随口那么一句,甚至于这件事情连个苗头都没有的事,他就一头溺在了醋缸里。
商觞说了一堆,从师生关系过渡到医患关系,从讲道理甚至后来还摆案例,洋洋洒洒说了一篇小论文,最后总算是要收尾了。
“所以,景致你觉得如何呢?”
“嗯,你说的对,我也不对他们过度关心,快睡吧,我只对你一个。”
“嗯,嗯?”
他很明显吗?
景致真的困得不能行了,哼唧了两声“对,只对你。”
“为什么?景致,为什么只对我?”
“因为你好看,快睡吧。”
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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