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却对红素的担心不甚在意,“放心,除了我父王,还有母妃并几位几位兄长姊妹,不会不妥的。”
“是嘛。”红素沉默下来。
平南王与当今圣上一母同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安平虽然说是兄长姊妹在场,这些人又岂是平常人?
虽说她早有准备,但若是一个不妥,只怕小命也难保。
安平碎碎念了一阵,瞧见远处有新鲜物事,一扬鞭,立刻窜出老远。
傅荣见红素面有愁容,低声道:“平南王向来礼贤下士,姑娘才情绝佳,何须妄自菲薄?”
红素心想:我只会装模作样唱曲弹琴啊!这么多人,要是考究我吟诗作赋,那不就露馅了?
傅荣也不知红素心中所想,仍旧在宽慰她:“姑娘的《鹊桥仙》深得几位公主赏识,公主……”
“还有公主?”红素几乎昏厥过去。
平南王、公主、王妃……这些人红素前世也不过是在国公府婚丧嫁娶时远远见过几眼。
如今都相聚一堂,让她如何自处?
红素已经几近窒息,傅荣还在一旁添话:“自然,不仅公主在,四皇子也……”
“你说谁?”红素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当然是四殿下。”傅荣见红素面无血色,忙道,“殿下鲜少在外露面,红素你……”
话没说完,红素已经昏了过去。
红素再次醒过来是在一处寂静华丽的屋舍内。鼻翼间有淡淡熏香充斥,身下云锦花被软和单薄,如水波荡漾那个。
红素撩开联珠帐,印入眼帘便是镂空雕花圆拱门,上好的玛瑙珠串一并排成珠帘。
暖阁里铺陈的床榻上收拾得齐整,有丫鬟坐在矮凳上守着她。
红素起了身,望见茜纱窗外一片旖旎之景,满园的各色鲜花开得茂盛,更有两个穿着不凡的女子在谈话。
有婢子间或奉上瓜果茶水,旋即离开,不敢逗留。
红素才看了两眼,便听屋内丫鬟唤道:“姑娘醒了。”
红素才转身,那丫鬟已经欢天喜地出去报信了。
红素“哎呦”一声,叹了口气,把心一横,信步踱出房间。
红素与那二人在廊下碰面。
红素这才看清二人容貌。为首的雪肌花肤,身形高挑。另外一位身量不高,温柔沉默,煞是可亲。
“这位便是近来名誉京城的绮里姑娘?”那高挑的女子率先问话。
红素忙行礼道:“红素不过逞一时之快……”正在沉吟不知该如何称呼女子时,另外一位提了醒,红素才道:“三公主谬赞了。”
三公主斜了眼身旁的女子,笑道:“哪里是谬赞?姑娘不仅自创词牌,遣词造意更是别出心裁,宛转歌喉就是宫中最好的歌姬也比不得。”
红素顿时冷汗涔涔,心中慌乱无措,面上还得硬着头皮回道:“红素不过偶然得了几句好句,公主不嫌艳俗已是臣女的福气。”
三公主还有话要讲,另外一位已经揽住了她,“行了,皇姐再说两句只怕把人都吓坏了。我们此行不过是要观赏绮里姑娘新作。皇姐要是把人吓着了,扫了大家兴致就不好了。”
两人这才领着红素一同往多稼轩而来。
一行人一路而来,只见府内随处可见树木山石,景色秀丽,各色丽服丫鬟往来如常。
多稼轩内戏台高架,正有戏子咿咿呀呀唱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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