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萧面色彻底黑了下去,他怒瞪着身下的女人:“柳依依,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你快起来!”柳依依双手推拒着他,再不起来,她就要被压死了。
余萧并不起身,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方才若不是我躲得及时……”
柳依依受不了他这恶人先告状,怒道:“你,你就是馋我身子!若非你对我起了那种心思,我又怎会那样,分明是你自作自受!”
余萧一口气噎在喉咙处,他手背都迸出了青筋,扬手将手中的被子丢到柳依依眼前:“我是来取被子的!”
被……被子?
柳依依眨了眨眼,迟钝地反应过来,紧接着也生气了:“那你不会直说,让我帮你取吗?”
哪有说了那引人误会的话后,就趴人身上的,活该被误会!
余萧一脸鄙夷:“是你自作多情。”
柳依依嗤笑一声。
她从小在歌舞厅长大,最常听到、最常看到的,便是男人那张嘴。若是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爱不爱,和他们想不想女人的身子可是毫不相关。
“现在拿到了,你可以起来了吗?”
余萧这才发觉身下是女子柔软的身段,他猛然起身。
柳依依手在被子下揉着自己被压疼的胸口:“东西拿了,余少爷能走了吗?”
余萧冷哼一声:“不用你说,我也不想在这儿多待。”
他抱着被子走到外间,在美人榻上躺下了。
看出他对自己的厌恶与冷淡,柳依依反而放下心,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柳依依就被余萧摇醒:“醒醒。”
柳依依年纪还小,平日里最爱赖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做什么?”
“今日要去给父母请安,快些起来,莫让丫鬟们看出我们昨晚没在一起睡。”
柳依依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手往一边摸了摸,却只摸到了昨天的喜服,今日总不能还穿它。她无奈地看向余萧:“我穿什么啊?”
突然,房门被轻轻叩响:“少爷、少夫人,可起来了?”
“等着。”余萧撇了撇嘴,拉开房门,挡在门前:“把少夫人的衣服给我,你们在这儿等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他重新合上房门,把衣服丢给柳依依,自觉转过身:“快换。”
柳依依很快换好,紧接着又想起一事:“有刀吗?”
余萧拧眉:“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柳依依指着床上的白帕,理直气壮道:“昨晚我们应该圆房的,那这里就该——”
余萧有些诧异地看向柳依依,他倒是头一回见对男女之事如此不害臊的女孩子。
不过……还差了点火候。
余萧轻嗤一声:“你懂得倒是多。不过,你要知道,这不是所有姑娘家都会有的。”
他摇头晃脑地进行着科普,得意洋洋,刚要偏头去看柳依依的反应,谁知柳依依竟然直接夺过他腰间匕首,往他手指上一划——
一个小伤口出现,溢出几滴鲜血。
余萧目瞪口呆,恍惚间竟忘了反抗,任由柳依依沾着那点鲜血在床榻上涂抹。
这个家伙,这才第一天就划了他一道口子,以后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柳依依,你……”
“你什么你?大男人的受点伤算什么,走啦!”柳依依将余萧的手指包进衣袖里,拽着他出了卧房。
待两人收拾好,赶去大厅,余家众人已经在等待了。
余萧先行礼:“爹、大太太、二太太、娘、姐姐。”
柳依依也跟着喊,黑圆的大眼睛却在四处乱瞟。晨光四合下的余家大宅,粗粗一看就知道是个奢侈的地方,院落重重,飞檐皑皑。
“不必多礼。”余家大太太笑起来,她打扮得珠光宝气,偏偏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看起来有种不伦不类的慈祥模样,欣慰地看着两人,将早已备好的见面礼递过去:“萧儿素来叛逆,原本还担心你们夫妻会不和,如今听闻你们恩爱,我们也可以放心了。”
柳依依有些尴尬地接过,明白这是早上他帮自己拿衣服的事情已经传出来了。
“余少……余萧他很好。”
其他几人也送上了给新媳妇儿的见面礼,又随意唠了几句家常,余老爷放下茶盏:“用早膳吧。”
“我就不用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兀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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