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银楼出来之后，书山还带着她买了一些东西，杂七杂八的，回来时已经把马的周边挂了个严实。

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少话，回程时，直接把她揣怀里疾驰风雪里。

听着耳边兀自跳动的心跳，震动着骨膜，语溪怀里抱着金银楼里拿出来的四小件，当然还记得男人生气的事情。

她不是很能猜透男人的意思，摸了摸精致的盒子，朝着男人的胸口轻声说了句话，她也不知道男人能不能听的到，但是她觉得她应该要说出口。

男人的好耳力，语溪没有见识过，虽然在风雪呼啸的，马儿急蹄的情况下，语溪说的话还是一字不露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多少年来，他第一次送的礼物，他也希望她能够喜欢。

人类就是这样讨好自己倾心之人的，果然，还是行得通。

坐下的马似乎识得男人的愉悦，并未与雪地有接触的蹄子撒的更欢了，把一路的风雪抛在了身后。

就出去那么一小会，回家时，雪已经盖了满地，落脚都能踩出深坑。

书山也不理会，回屋之后就拿出集市买的东西出来，刚刚在集市她光顾着匣子都没注意到书山买的是一些小红纸，这是要干什么吗？

语溪眼神示意。

“过两天是小年，忘了？”

……

何止是忘了？简直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猴年马月了。

小年，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看着书山手上娴熟的动作，很快就出了一个小东西，是红色的灯笼，骨架是之前书山晒好的竹篾。

书山以前一个人过，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就是简单的过人类的日常日子，现在多了小东西，他也贪恋人间烟火的气息。

“……那是我的过年礼物吗？”语溪一字一顿，虽然说话慢，但是咬字也清晰。

“算是。”

男人只是想送礼物给他而已，并不说一定是新年礼物不过她这么认为也没错。

“可我也想送你。”

都怪她，都忘了看看周围了，现在都回来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出去，今天也看到了，雪下的那么大，出一趟山很危险的。

“想送我什么？”书山到不知道小家伙还懂得礼尚往来。

“你想要什么？”

“自己想。”

“唔……”好吧，既然他也不知道要什么礼物，这两天自己好好想想给他个惊喜吧！

是夜，因为下雪天，没什么活动，两人很快躺被子里暖和了，不过她今天没有那么容易入睡，这么躺了大半宿，还是睡不着，不过身后的男人似乎已经入睡了，她也不敢有大动作，生怕吵醒他。

书山不是能深入睡眠的人，胸膛前还略微僵硬的背脊在告诉他小东西还没入睡。

“睡不着？”

“唔……吵到书了吗？”

声音虽然还是不顺畅，但是轻轻柔柔的略带了一点歉意。

那不是吵到他了，那时在要他命！

也不知道这个傻乎乎的小东西究竟有什么魔力，相差不几个月的时间，就这般在乎她，但是，对他来说不是什么讨厌的事，相反，自己找到了心跳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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