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不可雕也。”
当时,寒山先生给予赵安悦的评价,便是这么六个字。
彼时的赵安悦心知自己不能抢了赵安雪的风头,故意没有好好弹。可她在听见寒山先生这个评价时,心头还是酸涩。
她当时,多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的老师高看自己一分啊。
终究,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她掏心掏肺,也只换得了一个热脸贴上冷屁股。
“原来是寒山先生过来了啊。”
赵安悦听尤妈妈先透露了出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问道:“不知先生此番过来,所为何事呢?”
“这个…老奴不知。”
意料之中的回答,赵安悦如此想着。
可尤妈妈不管知不知道,她都是知道的。
无非,是姜氏想要在寒山先生去教导鄂邑公主之前,再帮赵安雪出名一回罢了。赵安悦么,这次则是刚巧做一次陪衬。
前世,鄂邑公主在出嫁前,明王曾聘请寒山先生,教导过鄂邑公主一段时间。
鄂邑公主后来气度华贵,也多少有这寒山先生的几分功劳。
自此,寒山先生收了明王不少好处,从此隐退,过上了随心无忧的日子。
“尤妈妈原来不知道啊。”赵安悦叹息一口气,又状似埋怨道:“尤妈妈也真是的。寒山先生过来,怎的也不提醒我一回呢?”
“早知,今日就不该出门去了。”
尤妈妈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寒山先生也是突然造访,老奴事先也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赵安悦点点头,看向尤妈妈的眼神,更多了几分讥诮。
这老奴才,惯是会倚老卖老的,真让人恶心!
一路穿过游廊,前头姜氏的院子已经近在眼前了。赵安悦尚未靠近,就已经能够听得见里头传来的铮铮弦音。
赫然,便是赵安雪在弹琴。
赵安雪作为博阳侯府嫡长女,脑子虽然蠢笨了些,可容貌还算中上。至于琴棋书画么,倒是也达到了大家闺秀的标准。
虽然不算十分顶尖,但也还算出挑。
“寒山先生在里头,指导姐姐弹琴么?”赵安悦故意问着,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老奴不知。”尤妈妈道:“二姑娘既是来了,就先进去吧。”
“姐姐弹琴呢,我现在进去,岂不是不知礼数么?”赵安悦睁大眼睛,反问尤妈妈道:“尤妈妈不是不知道,这样会害了我吧?”
…
她知道。
可她不能说。
尤妈妈再次露出尴尬的神色,赔笑道:“是老奴疏忽了。”
赵安悦一笑,看向屋内。
透过窗户,她似乎已经能够瞧见那个隐隐约约的人影了。
寒山先生。那个看上去高高在上,实际上却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癖好的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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