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悦听见朵儿说话,瞄了一眼身上的衣裳以后,无奈叹气。
“我知道了。”赵安悦道:“姐姐若是过来了,你让姐姐稍后片刻,我正在上妆呢。”
赵安悦一边说着,就将这一身穷酸秀才的衣裳给脱了下来。赶紧换回平日里自己爱穿的那些衣裳,然后又坐回到梳妆台前,重新上妆。
刚巧此时,房门就被赵安雪给推开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二妹才起身?”
也不知朵儿是没拦着赵安雪,还是赵安雪实在是太过狂妄自大了。直接推开门,不管不顾地就进来了。
赵安悦略一皱眉,就解释道:“昨个儿夜里睡得不大好,今日就起来得迟了。先是用了早膳,才回来上妆的。”
赵安雪点头一笑,就问赵安悦道:“今日,在求贤若渴堂里头的事情,妹妹可曾知道?”
柳慕之上一回出现的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今日柳羡之的画即将被展览,也几乎是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
难不成,赵安雪也想去看看?
“最近都在院子里呢,倒是不知道。”赵安悦笑了笑,疑惑地问道:“求贤若渴堂是什么地方?要发生什么事吗?”
赵安雪嘴角露出一丝讥笑,也懒得给赵安悦“扫盲”,便就将今日有画展的事情,告诉了赵安悦。
赵安悦听完,脸上露出惊讶,说道:“上一回公主那幅画,果真是假的么?不曾想我随口一说,竟是说中了。”
“今日…姐姐怎么提起这事儿了?”
赵安雪瞥了赵安悦一眼,就道:“还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公主知道了这件事情,想着要过去看看罢了。”
鄂邑公主想要过去看看?
鄂邑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啊!那可是明王的妹妹!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她苦心孤诣得来的画,被人发现是假的也就罢了。现在柳慕之大摇大摆地将真迹拿出来展览,鄂邑公主能够将这一口气忍下去?
不管别人信不信,赵安悦是不信的。
前世,鄂邑公主的驸马稍稍和一个官家女子走得近了些,鄂邑公主就立即将人给抄家,发配边疆做了军女支了。
现在…真是去看看?
找茬还差不多!
“公主要去,便去就是了。”赵安悦继续一脸迷惑地问道:“怎么,姐姐也想去吗?”
…
赵安雪都觉得自己快要被赵安悦给气死了,便道:“公主是邀请我同去了。只是我想着这样的场合到底能够长长见识,所以便也决定带着你一块儿去。”
“好呀。”赵安悦眯了眯眼,笑着就答应了。
她原本就是想去的。能够见到一回柳羡之的真迹,即使是跟在这两个蠢货身边一整天,她也忍了。
将事情说完以后,赵安雪就领着赵安悦出门去到赵安雪与鄂邑公主约定好的地方了。
本朝民风还算开放,女子是可以出门逛街的。只是到了人多的地方,需要用面纱将脸给遮住。
除此以外,倒是也就再没有什么别的要求。
赵安悦戴好了面纱,静静地就随着赵安雪上了鄂邑公主的马车。
马车奢华靓丽,即使是连帷幕车帘上头,都镶嵌着宝石。整个看起来辉煌华丽,颇有几分——暴发户的味道。
鄂邑公主这审美…还真是让人觉得不敢苟同。
鄂邑公主自赵安悦上马车以后,就不住地打量着赵安悦。说实在的,赵安悦的仪态是真的很好,比赵安雪还要好。
只是…她怎么就偏偏,盯着自己的车帘移不开眼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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