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心避让着,生怕从哪儿就蹦出来一位圈内人士,撞破了二人的奸情。
以前这种避人耳目的事路衡是很乐意做的,两人也把这个当情趣,可是今日他跟个泥胎木偶似的任由一遥牵着,不高兴的有点儿反常。
好不容易到了房间,林一遥还没松口气儿呢,微信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是杜斐言的。
“刚刚你是不是跟个男人牵手进了房间?”
林一遥气结,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遥有种被人窥探的不快,况且正常人无意撞见了什么,不应该都是保持沉默的吗?怎么会有人大剌剌的直接询问,语气还带着点儿咄咄逼人,一丁点儿余地都不留。
她不想理,路衡却是直接把手机夺了过去,深更半夜发微信,而且林一遥脸色那么复杂,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路衡一向不算个强横的人,如今却好似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想都没想就夺过了手机。
看着手机上闪烁的刺眼的三个字,路衡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林一遥也对他的粗暴举动很是不快,但根本没往吃醋那方面去想,只是嚷着他把手机还给自己。
路衡怒气一上来,哪里还能顾及这些,转过身来,就强硬的吻上了她。
林一遥被她吻得发懵,但也有些贪恋路衡炽热的怀抱,一时之间,竟也不舍得将他推开。
路衡见她不动,甚至唇齿间还在轻缓的回应,自己的情绪竟然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推开她,指着手机道:“你们女人真好笑,别人都笑话你包男人偷情了,你还能心安理得的吻下去?”
林一遥诧异的扬了扬眉毛,还以为他还在别扭名份问题,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正巧这时候手机又响了,原来是杜斐言见她半天没回应,只能自顾自地发来微信解释。
“我刚刚在和庄导聊天,一回去就看到你们有动静,庄导那边因为庆功宴的事在答谢记者呢,我怕有记者待会儿会过来,所以知会你一声,现在千万别出去。”
庄导是国内文艺片大导庄磊,这次金骏奖他执导的影片获得了最佳剧情片、最佳导演和最佳原创剧本三项大奖,刚刚在正厅办完庆功宴,杜斐言原来是好意,林一遥本来还腹诽他多管闲事,现在倒不好意思了起来。
“喏,你瞧瞧,人家是好意提醒我,什么包养不包养的,以他的脾气,肯定连你是谁都懒得八卦。”
路衡看了微信内容,也放下了心,只是还有些别别扭扭的。
“听你这话,你挺了解他的?而且三更半夜给你发微信,怎么着都有点儿居心不良吧。”
林一遥闻言大笑,“算了吧你!人家不都说了吗?刚开完庆功宴,咱们演艺圈内的人士,哪个工作应酬起来不是昼夜颠倒的?就说你,你心底有三更半夜这概念吗?”
路衡见她回的坦荡,有七分的疑心也消解的差不多了。
望着她刚刚被自己啃过的,有些发肿的红唇,路衡喉头一动,又不可遏制的吻了上去。
林一遥只当他是想念自己很了,任由他吻着,甚至他的手渐渐伸进衣服里,抚上她的躯体,也没有拒绝。
可能是得奖的欢愉将她点燃到了极致,她沉溺在路衡轻柔暧昧的抚摸中。
窗外的海浪依旧不急不徐的拍打推拉着,湾岛的夏夜,有着微醺的风情,一遥感受着窗外咸咸的海风轻抚着自己裸露的肩头,海边栽种的椰子树,月光透过巨大的绿色扇尾,投在墙壁与床单上,形成明暗光线交织。
路衡将头颈埋入她的怀中,一遥轻抚着他侧脸刚愈合的新伤,对上他若痴若狂的双眼,那眼底藏着,也许是情,也许只是欲,但是一遥无暇去分辨了,她背离感情太久,太需要这种全世界只盛得下自己的偏爱了。
她决定将今夜的放纵归功于咸湿的晚风,2015年八月二十七日,今夜的气氛刚刚好,浪漫如果不抓住,就会稍纵即逝。
第二天一大早,难得睡了个大懒觉的林一遥终于在满足中醒来,她裹着薄被的躯体向右一扭,却被那一侧的冰凉激到,一睁眼,床边空荡荡的,空气中男士古龙水的味道也像蒸发在了阳光底下似的,半点儿都嗅不到了。
目光一瞥,她望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纸条,路衡用她的眼线笔给她留了几个字。
“下午还有戏,我先回去了,下次见。”
落款是凌晨四点四十二。
林一遥叹服,昨晚他俩光折腾就折腾到了三点,这路衡也就短暂的眠了一个多小时?
还没来得及感叹路衡的精力之旺盛,门外就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节奏两短一长,是助理小白姐姐特有的习惯。
不顾自己裹在被子里裸露的身躯,林一遥很自然的说了声“请进。”
小白姐姐一进来,就被屋子里的狼藉震颤到了,屋子里的每个地方都残存着暧昧的气息,乱的好像是经历过一场洗劫打砸。
“这……什么情况?”
林一遥很坦然的耸耸肩,“昨晚路衡从宾州飞来找我了,如你所见,我和他做了。”
小白姐姐惊讶扶额,她作为跟了林一遥快一年的贴身助理,知道她的性子孤僻,尤其是对异性,就算是跟相熟的都带着三分戒备之心,怎么会这么轻纵的就把这件事展示给自己看了,而且语气中完全没有尴尬矫饰,比自己这个旁观者还要冷静。
又联想到她曾经在国外留学过几年的经历,突然觉得她对待性/事直率些,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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