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尔闻言愕然,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罗伯,她稍稍回想了一下,道:“没什么事情,大概就是说我可以去他那里之类的。”
她还若有所思的扶了扶下巴:“嗯,还有就是数落了你几条,什么野蛮粗俗,还有什么不近人情之类的。”
“总之没什么好话,我也没太在意。”
杜籁卡闻言心下生气:“这你没一巴掌抽过去?”
“你跳槽吧?”
艾薇尔心下不解,开口道:“这是什么道理?”
“我打他就有用了?”她隐有不满。
像是担心杜籁卡误会什么,艾薇尔轻松的补充道:“放心吧,既然加入了,我就不会走的。”
杜籁卡闷了一肚子火,倒不如他不问这些话了,反而让自己不舒服。
拿了药,下楼,给那个叽叽喳喳的露伊丝把腿弄好。把这些事干完,杜籁卡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早上六点了。
一晚上没睡着,对他和戈德温来说倒还能撑得住,不过奎克整个人已经迷迷糊糊的回房间去了,戈德温也早早下楼,看样子是出去透气去了。
杜籁卡独自靠在栏杆上点了一根烟,这样的日子真是无趣。每天都要和一帮蠢蛋做斗争,还要带着一帮同样是蠢蛋中的蠢蛋。
“今天谢谢你啊…”
后面传来一声弱弱的感谢,露伊丝瘸着腿走了过来,有点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
自己莫名其妙有了种老父亲操心的感觉,杜籁卡甚是无语,看她全身这副惨样也没心思数落她了,默然回了一句:“下次继续。”
“啥时候作死了,你也就消停了。”
露伊丝闻言哭丧起来:“喂,干什么啊…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这个态度。”
杜籁卡谑笑:“我什么态度?”
“这不是在鼓励你?”
露伊丝闻言呼哧呼哧的吸了吸鼻子,脸红红的像两个糖球,显然不怎么高兴。
空气中只有零星的火光,杜籁卡手中的烟蒂弹下几缕烟灰,还有沉闷的喘息,气氛一时古怪起来。
半晌,露伊丝闷闷的嘀咕出声,出神的看着别墅前的钻花吊灯,自顾自的像是在发泄。
“我很喜欢唱歌,从小就是。”
“我听过明星葛杰的唱片,也去过优雅的特蕾丝演唱会。”
“从那天开始,我就梦想能站在最高的舞台上,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在舞台上宣泄我的情绪,把我创作出的快乐带给每一个人。”
“我成功了,我走过拉坦德的平原,跨过拉尔拉克,我在德鲁尼亚得到了追捧。”
“但我其实并不满足,我来到法希,我也想把我的快乐也带到这里。”
“我要一直唱下去,直到我的身体唱不下去,我也要创作出新的乐曲,给下一个人去唱。”
“我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想法…我没有想过我会被他们误解,真的没有…”
她在身边抽噎着,嘴里发出不成样子的音调。在为自己而难过,这种遭遇对她而言可以算得上是灾难了。
杜籁卡冷哼一声,这脆弱的心灵真是像极了平民该有的,他缓缓出了口气。
“不要抱怨了,你已经很幸运。”
“在你还有心思哭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来不及哭就死的一干二净。”
“你还有机会在这里埋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杜籁卡兀自发笑,将手里的烟头掐灭,丢在地上绽出一点星火。
“我们真的会死吗?”露伊丝语气有点发颤,又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把头埋在臂弯里靠在栏杆上。
“你在前线是什么样子?能提前跟我说说吗?”
她可怜兮兮的:“我先有个心理准备…”
杜籁卡眼神阴暗下来,意味深长回了一句:“从来没有人能看清前线的样子。”
露伊丝若有所思,又有些苦恼:“我的国家挑起了这场战争,所以有人也因此怨恨我?”
杜籁卡闻言嗤笑,闷声不虞。
“这是所有人挑起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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