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凉手都没有动一根,君凌紧攥着云凉肩膀的手却一点一点的被迫离开了云凉的肩膀。
云凉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冷声道。
君凌闻言心头一跳,而后忽然垂首笑出声,笑的声音还不如哭声好听,难听极了。
他连陛下换了灵魂都不知道,说他真的喜欢原本的陛下,也不会有人信吧。
“本将军真正喜欢的是谁本将军都不知道,大祭司如何得知,难道大祭司不顾辛苦,帮本将军推演了一下未来,确定本将军真正喜欢的是原本的陛下?”
君凌深邃的眼眸里尽是对自己的冷嘲,苦笑着反问。
云凉被问的哑口无言。
他怎么可能闲的没事去推演君凌的未来,他对君凌未来是死是活都不关心,好不好?
君凌垂眸,有些凌乱的发丝将他漆黑的眼遮住,整个人就像被黑暗之力包裹着,周身散发着压抑沉重的气息。
云凉看着君凌这副不人不鬼的鬼样子,心烦意燥,他原本是为了让君凌安心在北疆好好保护花国北部边境,不要总想着回花都,才将陛下已经不是原来的陛下这一事实告诉君凌的。
而现在……虽然效果不如他预想的好,但比之前君凌对花想一副非花想不可的状况,好多了。
“你,好自为之。”
云凉想说话的话说完,绕过君凌离开,最后一句话,如同‘神’看到了凡人苦痛,生了一丝丝悲悯之心,说出的话。
君凌没有回答,长久的站在原地,大脑里一点一点的回忆着,过去的六天里发生的一切。
第一天,陛下突然对他好,拒绝了揭他身上刚结好的疤,还因为要让他教花苏武功,答应了和他同床共枕的要求。
第二天,陛下为了补偿他大婚当晚,让他独守空房的事情,再次和他同床共枕。
第三天,早朝……他拒绝了陛下分割兵权的要求,陛下被他气得昏迷。
第四天,第五天,陛下都在昏迷中,而他在天牢想念陛下想到快要疯魔。
第六天,陛下醒来,他被属下从天牢带出,他夜探祭祀塔,将三块兵符给了云凉。
第七天,早朝,陛下下令让他去北疆,下午,陛下拿着和离书来找他。
如果说,从第一天开始,陛下身体里就是另一个灵魂,那么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出过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反而,从第一天开始,一直对他温柔以待,多多包容。
君凌腾的一下蹲到了地上,两只大手狠狠的抓着他早就已经凌乱的发丝,英俊的脸上满是羞愧。
这样细细想来,他好过分,强硬的逼着她揭他的疤,强硬的逼着她和他同床共枕,还装可怜,再次让她和他同床共枕,还在分割兵权和与她和离之间选择了和离……
他对她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她却没有下令惩罚他,没有将他千刀万剐,而只是决定和他和离,从此婚嫁各不相干。
云凉说得对,陛下前后差异这么大,他怎么就没发现呢,他确实是眼瞎的很。
如果从第一天开始就是真正的陛下,恐怕不需要他逼,陛下就会直接揭了他的疤,甚至还会拿出匕首,再给他刺上几下吧。
如果是真正的陛下,恐怕根本不会让他教花苏武功,更不要说,让他利用这件事答应和他同床共枕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醒悟的这样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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