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泗为了羞辱沈正,示警其与他作对之人,告其下场,特将沈正被斩头颅,重新缝合回了沈正脖颈,又将缝合好的尸身悬于了城门之上,以供来往之人辱骂泼打。
京都下了大雨,沈正的尸身被淋出了血水,悬空的脚下映红了一片,看的是让人胆战心惊。
“王爷,切勿动怒!”刘玉身着蓑衣斗笠,握剑的手暴起了青筋,长年跟随她的侍卫侍女茯苓,知晓她在隐忍。
刘玉低声在她耳盼“本王要硬抢”
茯苓一怔,她自小跟随刘玉,深知她的品行,此等冲动之语仿佛不是她说的一样。
到了卯时,是城口侍卫换班的时候,只有这一刻钟的守卫最为薄弱。
时辰已到,刘玉直接拔剑而出,率众人冲进了城门,每人嘴中都在高喊“程泗贪赃枉法,冤杀忠良沈正,吾等天降神兵,求请沈大人上天做神。”
跟随刘玉的人,都是长年在战场厮杀的兵将,像这种生在京中的守城军怎可能是其对手,只有节节败退的份子。
茯苓喊到“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刘玉的目的只是想带沈正离开,不想伤及无辜。
风啸如曦,一只羽箭,破雨穿云的射中了城楼上悬吊沈正的绳索,绳断,刘玉遣人去接。
转而看向羽箭的方向,只有一袭素白的影子从檐落下。
“快撤”刘玉掐算着时间,再有半刻禁军该到了,他们可不像这些守门的兵这么好欺。
来的快,去的快,一切如昔。
……
相府
时节正值茶收,西湖上供了几品新茶,赶巧今日大雨,程泗无事,发了请帖,特邀了些幕僚来一同品茗。
宣平侯朱山赞叹“岳丈,好茶呀!”
程泗为了拉拢朱山,特将二房庶女程绾送他做了妾室。
程泗放下手中茶杯,慈笑喜出“石川,何以见得”
从礼上来讲程泗是朱山长辈,亲人,是以叫了字。
朱山品茗了一口,称笑道“味淡久而清雅,香寂静而转幽”
“石川好见解”称赞出声的是礼部侍郎许言,此人奸滑假面,往往面上一套,背地一套,表里不一。
兵部尚书崔致接语道“是啊!石川这般才学,箭法更是高超冠绝,不惑之年便统领了巡防营,此后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啊!”
朱山谦逊一笑“还不都是岳丈提携”
原来管辖巡防营的人正是沈正,程泗扳倒了沈正,巡防营自然落在了程泗手中,所以没有程泗,哪来的朱山手上的巡防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表现的十分融洽,其实背地里皆是暗流涌动,虽说是闲聊,但要是谁话接的不悦程泗的耳,那便得罪了他,其他人正好趁势爬高踩低,除掉一个仕途对手。
这时,从偏殿走进一个小厮的,附在了程泗的耳盼低语了几句,程泗的脸色直接黑了下来。
朱山问道“岳丈,发生了了何事”
程泗“沈正的尸身被抢了,各位可还有兴致品茶吗?”
程泗不怒自威,轻飘的一句话,直接令众人醍醐灌顶。
朱山反应极快“小婿这便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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