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娟,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人打扰。”
“奴婢这就去办。”
沈太后牵着刘玉进了内室,话也不多说一句,一直在柔肠粉泪,这下可是苦了刘玉的,她毕竟走了十年,就算是亲母也多有生疏,一时半伙还真的不知从哪里切入话题。
沈太后哭了半晌,终于是开了尊言“玉儿,这些年呆在岭北那大雪刨天的地儿,是不是很冷啊!”
刘玉愕然“啊!哦,回禀母后,还好。”
“回禀”二字听的沈太后甚是心酸,原来的她的玉儿从不会这样,往往是随心所欲,最厌这繁文缛节。
刘玉手心握出了汗,与母亲相见一直是她朝思夜想的事,现在母亲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不知如何是好。
沈太后“玉儿,你变了好多”
刘玉心胸慌乱,不敢失神“回禀母后,还好,还好。”
“玉儿”沈太后想去抚摸她的鬓发,猛地一下不小心拉到了手臂上的伤口,疼得“斯哈一声。”
刘玉一怔“母后怎么了。”
沈太后眼眶微红,落睫垂眸的摇头“没什么”
刘玉不语,长年厮杀,她的力气自然比普通女子的大,何况沈太后这个病娇,提手攥着沈太后的腕,易如反掌的撸开了她的敞袖。
细瘦白嫩的手臂上,用纱布捆着两处窄长的伤,刘玉铮铮的模糊了眼“是谁弄的,儿臣定要他百倍奉还。”
沈太后落寞“本宫自己割的”
刘玉惊呼“怎么可能,母后好好的为何要割伤自己。”
沈太后轻叹“你舅舅锒铛入狱,我确实急火攻心,然而并无大碍,本宫只能兵行险招,每日逐血伤己,这样才能看上去若病缠身”
“要不然,以程泗那厮小人,怎会松口让你回来探我。”
又是程泗,刘玉记下了,这堂堂刘宋,都快成了他程泗的了“母后,你放心,我这次回来,也算是有备而归。”
沈太后,忧色忡忡,不过也没多问,十年都没有多问,何况今朝。
“母后信你,切勿伤了自己。”
“玉儿,过来,母后估算这你这几日快要到了。每日都让小厨房给你做最爱的海棠糕”
“不知,这些年,在那岭北苦寒之地,有没有吃过。”
只要一想到刘玉在岭北受过的罪,沈后便喉如含炭,哽咽的发烫。
刘玉少时爱死了海棠,什么关于海棠的东西她都爱,虽说这些年没有了那女儿家的心思,但腰间依旧系着那海棠制着的香囊,芬芳凌冽。
“看着就好吃,儿臣……”
沈太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眸中尽是流光“母后不许你说谢。”
刘玉垂额。
沈太后悠然一笑,执起一块糕,递给了刘玉“来尝尝,好不好吃。”
刘玉“好吃,看着就好吃。”
沈太后“油嘴滑舌,这都多大了,还跟孩子似的。”
刘玉“玉儿本来就是母后的孩子,不管多大,在母后那还是孩子。”
过了一会儿,两人唠的也差不多了,这些天除了一直忧心母后,还有一件事儿牵动着刘玉的心弦,那就是刻着烨字的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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