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画上面达到随心而为,落笔如有神的,无不是大家!
“既然是我犯下了错误,我当然有责任弥补过错。你们刚才不是说了,下午就需要一张临摹作品,不管是拿去换钱也好,还是为了给设计公司应聘的敲门砖,现在都需要一幅好的手工绘制的《村歌》。”
徐欣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甚至还帮忙把画板上沾了油渍的临摹作品取下来。
不一会儿,在几名同学的帮助下,一张微微泛黄的宣纸,铺在了画板上。
滑板可以调节角度。
徐欣把滑板调整成了平铺的状态,仔细的研磨,调整墨水和颜料的位置。
看起来他已经对于作画,有了自己的习惯,不同的东西,都需要放在指定的位置,想拿什么伸手就能过拿得到。
他站在泛黄的洁净的宣纸面前,闭起眼睛,脑子里在回忆着刚才看过的那张国画。
他从没见过真迹,也没看过高清图片。
对于徐悲鸿的《村歌》,他只看过刚才楠楠绘制的那副临摹作品。
现在能做的,只有按照刚才看过的画,按照他认为的正确方式,除掉其中的缺点,尽量做到完美。
但是,他脑海里闪过的多是工笔画的技法。
写意画法,其实他不太在行。
他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眼睛紧闭。
这一幕,看起来很严肃。
“这不是跳大神的起手姿势么!”有人说出了心里话。
“一只公鸡要下蛋,不是他的活他要干,他心里很矛盾!”这个声音,仿佛在春晚出现过。
“行不行啊,不行你就憋载这里装了,累不累!”这是东北那边的口音。
“在运功吗?一会身上是不是得冒烟?”
“送餐的都能够画《村歌》,我倒立拉屎!”
一群人嬉嬉闹闹,显然都是在看一出闹剧。
周围很嘈杂,没有一个作画该有的安静或者丝竹管乐的环境。
徐欣睁开了眼,手里的毛笔落了下去。
他采用的是中锋运笔,落笔的时候逆峰,实行了“逆入,涩行,紧收”的手法。
宣纸上,线条起端圆润饱满,线身顺滑流畅,末端锋芒毕露。
不管是作画,还是书法,这一做法,真真正正契合了《村歌》本来的技法。
从他落笔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安静了。
他的姿势如此的有韵律,像是迎风摇摆的苍松;
他的手如此的稳,又如此的迅速准确。
笔下的墨汁,像是活了过来,富含神韵。
寥寥几笔,把一头肌肉发达的大水牛的轮廓以及身材比例,描绘得很到位。
接着是填墨,漆黑的墨汁与清澈的纯净水交融,变幻出了浓淡不一的层次感。
在绘画那一个趴在草丛里的牧童时,徐欣放下了毛笔,先是用铅笔素描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孩,后脚跟翘起,光着脚丫,俏皮的模样跃然纸上;
给牧童点染色彩的时候,他的动作很仔细,尤其是绘画五官的时候,整张脸几乎凑到了画板上面。
近处的青草,远处的青草和青山,近大远小,中间大片留白,层次鲜明。
这一幅画,浓淡干湿浑然天成,牛角和四肢犹如刀锋力透纸背,吃饱的滚圆肚皮以及正在低头贪婪吃草的动作,富有动感……
等到徐欣把毛笔放下,举起双手伸懒腰,嘴里发出疲惫而又畅快的没有任何意义的自然而然的呼声。
不知不觉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周围的学生们,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跟着他,一动不动的看了一个多小时。
大家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
没谁留意到时间在无声的流失。
只因为,他们看得入迷了。
你问他们在看什么?
他们心里会说……
看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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