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一合计,还真推测起了不少苗头。
那年过年开了春,宋志可是频频往店里头跑,都恨不得住那。
再往前看,似乎过年前就有了苗头。
再再往前……
好家伙,合着这几年,宋志没少偷摸了赚哪!
起初,老大家只是贪胡美凤家里头那点子吃的,到后来宋老大想当校长,真就琢磨出了点法子,给人上头大官送礼。
关键是这礼得送到位呀,不能寻摸了人不喜的送。
于是宋老大百般打听,真让他琢磨着了,大官缺钱,大官想在县里头安家落户,就差那么点了。
他没钱,可五弟有啊,要借吧,他不愿意还,总得想个法子要老五神不知鬼不觉还心甘情愿将钱奉上。
于是就有了后来这出,让亲爹装病,问老五要钱做手术,结果人财两空。
“我说的都是真的,事情经过真的就是这样了,能放开我了吧侄女啊!手要断了……”
三人都没说话,场面一度寂静,唯余宋老大媳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爸妈,你们都听见了,是大伯娘一家干的,他们都承认了。”
宋志黑着脸点头,胡美凤则气狠了差点狠狠唾骂她一顿。
乐初松了手,对着落荒而逃的背影道:“记住了,一个礼拜,赶紧把钱凑齐了。”
宋老大媳妇一回去就将事都跟男人说了,宋老大摔碎了好几个破碗,骂骂咧咧,又怪女人坏事,狠狠打了一通媳妇,宋老大家一整夜都在鸡飞狗跳。
第二日一早,宋志就去店里忙活,补上最后一点活,就等订货人到了时间过来拿货。
剩下几天休息,宋志没再接单子,打算带着闺女好好在镇上玩一玩。
说来木头镇没啥好玩的,都是大山大水,冬天河水尚算平缓,乘木筏过大江,去山里头的寺庙里上上香倒是个文雅的好去处。
胡美凤天没亮就起来了,给闺女炸油条,做山里棉籽菜粑粑。
乐初揉着眼从被窝里坐起身,缓了好半晌才想起这是哪。
被窝让胡美凤烘热了,睡进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出汗,暖洋洋的,被子褥子虽不是特别软,但躺在上头就是感觉特别放松,心情舒畅。
一夜无梦,睡得特别香。
乐初起来刷牙洗脸,那头宋志已经跟人联络好了坐木筏子的时间,叫人定点接送,花了不少钱。
乐初对这些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出去玩都得花钱,养父母挣钱不容易,她也不想多花他们的,只是一分不花,他们心里指定难受,关键就在于这个度在哪了。
“爸,妈,咱们去接外婆一块玩吗?外婆不是信佛吗?咱们一家人一块钱,外婆指定高兴。”
乐初笑眯眯的,胡美凤犹豫许久,最终答应了。
家里新添了辆三轮车,宋志开车,胡美凤同乐初就坐在车后身的棚子里,三轮车开到邻村,接上刘老婆子,老人家耳朵不太好使,但眼神贼亮,大老远就见者一个漂亮闺女笑着朝她跑来,老婆子哆嗦着手,临近了大喊一声:“希望啊!”
乐初应着跑上前:“外婆。”
“希望啊我的希望啊……你咋回来了?”老婆子从前很是疼爱宋希望,宋希望被送回亲外婆那的时候,老婆子难过了大半年。
想着再也见不着了,跑去从前给宋希望拍一岁照的地方,要人给多洗了好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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