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曦侃侃而谈,说到这里她差点刹不住嘴。
她想说“我当事人刚成年不久,也未经历过人事,对这种事更不敢过问。”
好在她脑皮一紧,立刻想到自己要说这句话,马上就让彭庆喜有缝可钻了,未经历过人事,不敢过问,这说明知道她们是在卖淫呀。
当律师就是这样,有些话表面上看对自己有利,可一细思,对方律师往往可以从不同角度解读这句话,反而是自己递了梯子给对方律师上。
彭庆喜嗤笑,“扯蛋吧你,你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呀,再说了,协助组织卖淫罪的行为人实施的是组织卖淫罪的帮助行为。”
彭庆喜这段话足足背了三四天,张媚说过了,只要有这段话就足够定陈大丫的罪了。
“所谓组织卖淫罪的帮助行为是指在多人共同实施组织卖淫犯罪活动中,为实行犯顺利地实行犯罪创造条件的行为,比如为组织卖淫犯罪行为人充当打手、保镖、管账人员等等,在警察的证据里,陈大丫就是看管人且管账的,她收的钱就比前几个月多许多,如果不是她管理的原因,怎么可能她接手一个月她们卖淫的业绩就猛涨呢。”
彭庆喜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陈大丫明显绝望的神情,“综上所述,陈大丫不只收账,还强迫这两位女子多接客了。”
陈大丫绝望地哭了,她哪里知道为什么她收钱的这个月会比前几个月都多呢?
发廊的地方不远有一家银行,陈大丫每天收银后,第二天都去存到银行账户里,所以每一笔都有单据可查。
黄一曦冷下脸,“我从不扯蛋,我上述所说的都是事实,并非半句虚假。请法官提醒公诉人注意他的言辞,这是在庄严的法庭上,请文明发言。”
不得不说黄一曦扳着脸的样子还挺吓人,至少彭庆喜一下子就忘记他该说什么了,被训了也忘记回嘴了。
陈法官实则想笑的,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看向他,等他开口,他捂嘴咳嗽一声,“请公诉人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文明理智发言。”
黄一曦这才拿起她手上的两份证据,经过陈法官的允许走上前递给他。
“陈大丫收银的这个月金额为什么比前几个月多,请看这两份银行流水账,这是林菊花和另一个工作女性的银行流水账,她们在这个月在自己的账户所存的金额急剧下降,三份流水账总额算下,每个月大致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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