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裘元顿时好奇起来,绕着珊瑚行走,果然见珊瑚背后,有一块透明琉璃镶嵌,底下藏着一卷道书、两柄飞剑和一羊脂玉净瓶。
伸手触摸,立即有一道波光闪烁,手透过去,仿佛虚影,根本触碰不到。
聂赤阳见状,解释道:“宝匣上设有奇门遁甲,留存藏珍的那位前辈,还遗留有一件莲花钥匙。只有拿着那柄莲花钥匙,才能打开琉璃匣,取出里面藏珍。”
裘元闻言推测道:“莲花钥匙在那妖人手中?”
聂赤阳耸耸肩,无奈道:“那妖人不知从哪里得来莲花钥匙,想跑来这里取宝。当时我已经入住这座洞府,当然不肯将法宝相让。我俩便打了起来,但修为相仿,谁也没奈何谁。只好另行约斗,明言尽可邀请帮手,谁赢了莲花钥匙和洞府就归谁。”
裘元点头,道:“原来如此。只是聂大哥可曾想过另一种可能。那妖人乃是这座洞府主人的后人,如今特来取宝。不曾想先辈洞府被人占了不说,连法宝也要被人强占。聂大哥莫怪小弟多嘴,只是若那妖人拿这通说辞与你理论,你可想好如何应对。”
聂赤阳闻言哈哈笑道:“裘小弟莫要担心,这话放在世俗或许还能说道一二。不过在修道界中,却是不成立哩。道祖有言‘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修真界资源,向来是先占者得之。似这等前辈遗宝,除非明言留于特定人等的,其他都是有缘者得之。不然人家费尽心力取得了法宝,突然有人跳出来,说这是自己先祖留下的,理应归还他们,岂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裘元闻言点头,暗道:“却是我以己度人,唐突了。若我日后遇到这类情况,又是否能像聂大哥这般正大光明的占有法宝?”
他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叹息道:“若我得了他人先祖机缘,日后修成仙道便再度他们,也算知恩图报了。”
其实,有裘元这样想法的,多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他们修道资源丰富,法宝飞剑一应俱全,方能自矜自持。
至于像聂赤阳这样的散修,遇到前人藏珍便算自己得赐天缘,占据的光明正大,根本不会想那么多。就算那人后人找上门来,也不会归还法宝。若是那黑心肝的,还会在取宝后将那人后人屠戮殆尽,以绝后患。
这些却是聂赤阳没有说出来的,毕竟虽然是大家心知肚明、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但是说出来也不好听。
至于那妖人是不是这座洞府主人的后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打得过他,赢过来莲花钥匙,就行了。
聂赤阳爽朗一笑,拍着裘元肩膀,道:“裘小弟,三日后便是我与那妖人约定的斗剑日期。这三天,我陪你练练手,某家闯荡修真界这么多年,于斗剑上颇有一番心得,今日便传授与你,也好让三日后的斗剑多上几分胜算。”
裘元闻言喜道:“如此就多谢聂大哥了,还请聂大哥不要吝啬,多多指教。”
“哈哈,好说!”
聂赤阳当即领着裘元前往一间石室,与他尽情斗剑。
三日一晃而过。
裘元这三天在聂赤阳的调教下,剑术突飞猛进,令聂赤阳瞠目结舌,直言道裘元天生就是练剑的料。
裘元倒是不以为然,他眼下正缺一门剑术修习,不然单凭聂赤阳几句指点,又如何斗得赢厉害妖人。于是下定心思,要寻一门厉害剑术,弥补了这短板。
这且不提。且说三日晃过,约定斗剑的时期到了。聂赤阳领着裘元早早站在岩石顶上等候。
那块岩石生满古松,清风和畅,松香透顶,裘元盘腿坐在地上,等到日上三竿,突然见天边飞来两道红光,顿时站了起来,知道敌人来了。
那两道红光在空中略一盘旋,便降落在岩石顶上,现出两道身影。
左边是一名女子,三十来许,身材高挑,腰肢盈盈一握,穿着一身薄纱,露出两条白花花的长腿,一现身登时柳眉竖立,朝聂赤阳嗔怒道:
“姓聂的,老娘早就告诉你,这座洞府是我母亲的师公遗留,识相的话赶紧趁早滚了,不然老娘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聂赤阳哈哈一笑,迎上前去,道:“商仙子说的好没道理。这座洞府明明是我先发现,你却跑来要同我抢夺。抢夺也便罢了,修真界这事也不少见。偏生你非要打着什么师公的名头,让你拿证据又拿不出,某家又不是三岁小儿,岂会相信你这破绽百出的话?”
女子闻言气的胸前波涛起伏,咬着一口银牙,恨道:“好!好!好!姓聂的,既然你不识相,老娘也不与你多费口舌,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这时,右边站着的男子嘿嘿笑道:“玉娘何必与他废话,像他这样一无背景、二无实力的散修,凭什么能够占据雨花仙府?要我说,直接一剑杀了,你我夺了雨花仙府,取了邓泉子老道的遗宝,再在这仙府中来一场鱼水之欢,岂不快活!”
裘元见那男子生的矮小丑陋,一张马脸长满黄斑,两只小眼冒着红光,简直比翻云子凌飞还要丑。
听他的话,那名叫“商玉娘”的女子早就与他暗通款曲。真不知商玉娘看上了他什么地方,竟然肯舍身与他。裘元由衷佩服。
商玉娘一听男子这话,心中怒骂一句草包。她商玉娘生的如花似玉,便是与男人厮混,不说潘驴邓小闲,也要找个看得顺眼的。
若非还要依仗这矮子的碧磷七煞蛊克敌,早就一脚将其踹开。平时给他三分颜色,不过是利用他罢了,偏生这矮子不识好歹,误以为自己对他有意,到处在人前宣扬自己与他的好事,坏了她好几桩露水姻缘。
“等夺了雨花仙府,取得里面聚魄炼形丹,再将他一脚踢开。”
商玉娘暗中呸了一声,脸上却堆出笑容,柔声道:“狄郎,你切莫小觑了这姓聂的,妾身与他斗了几次,都奈何不了他。这回姓聂的,又请来一个帮手,想必更为棘手,你要小心啊。”
男子听她柔言蜜语,不由得魂醺体酥,当即大声叫道:“不过是两名散修罢了,且看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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