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壮着胆子继续说下去:“而且我从小练习古琴,都只是跟着师父在学,我也想去古琴专业,系统地学一学。”
见沈妄城没有说话,她继续道:“小的时候,母亲就说过希望我一直与古琴为伴,虽然她去世了,但是我希望完成她的心愿,也是我自己的心愿。”
欢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谁料,沈妄城压根不吃她这一套。他重复之前的问题,“你在怕什么?”
欢喜支支吾吾,“你能不能……不来打扰我学习?”
“不能”,沈妄城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
他收回手臂站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
欢喜想到她刚洗完澡,换下来的小内内就那样大剌剌地摆在了水池上。
她赶紧冲过去,可是晚了一步,沈妄城先她到了洗手间门口。
好在他没有进去,只是伸手够了一条干毛巾,目不斜视。
还挺君子的,欢喜暗道,那也是面瘫的君子……
他走到欢喜身前,穿着拖鞋的她只到沈妄城的肩膀,仰头才看得到沈妄城的表情,却发现沈妄城此时眉头舒展,脸部线条看起来也没那么生硬了,他嘴角有条不是很明显的弧度,难道是在笑?
这样一想,欢喜发现,她跟沈妄城也见过几次了,从来没见过他笑,这人该不会是中过风,面部神经有缺陷吧……
一块毛巾盖在了她的头发上,沈妄城拿着毛巾开始给她擦拭头发上的水,动作很轻柔。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这个动作太暧昧,欢喜没办法不去多想,只得抓过毛巾,又向后退了几步。
沈妄城双手插在西服口袋中,倚靠在门边,看着欢喜擦头发。
“别怕我。”
欢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她继续低头擦着头发,没去看沈妄城,闷闷地回了一声,“嗯”。
“你可以安心读书,但是不能住在这里。”
“为什么?”她抬起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他。
“环境不好,太难闻了。”沈妄城看向了欢喜的书桌。
欢喜意识到他说的“太难闻了”是什么,桌子上的螺蛳粉她吃了一半就敞着放在那里,臭豆腐吃完了但是打包盒还没有丢出去,榴莲静静地躺在它们俩的旁边,还没来得及宠幸,这味道是冲了点儿。
欢喜为了向沈妄城证明这里环境并不是他看到的那样,她神秘兮兮道,“你等一下。”
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几根檀香和一个打火机。
母亲从前就喜欢点檀香,她也继承了这个习惯。
屋子里面流淌着古琴的悠扬,配上沁人心脾的檀香,是最恣意的时光。
“啪嗒”,她将香点着,用手扇了扇,把香尖儿上的火苗扇灭,献宝似的拿给沈妄城看。
却不想沈妄城此时扶着椅子,整个人已经站不稳,他转身仰躺在床上,再不动了!
欢喜飞奔到床边,看着双眼紧闭的沈妄城,不知所措。
“沈总,你怎么了?”
沈妄城双目紧闭,艰难地说了句,“别怕,我畏火”,便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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