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一定是韩欢喜那个小贱人,上次在欢城餐厅泼了我一脸的辣椒油,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倒是会找地方告状。今天我去吃饭,欢城餐厅的服务员压根就没让我进门!妈,你知道我们一帮人过去,独独我被拦下,有多丢人吗?哼,欢城的经理说了,不只是我,以后何家人都不能出现在那里了。”
“什么?这韩欢喜也太霸道了吧?连我们何家去哪里吃饭她都要管一管吗?她还没嫁到沈家去呢!”
显然,胡梅也被气到了,声音不自觉的跟着大了起来。
何季娆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她将房门关上,回头看向床上的齐墨。
齐墨有些怔忡地看着她,看样子,刚刚胡梅、何媚母女俩的话齐墨也听进去了。
他脸上的不赞成与薄薄的厌恶,是何季娆想看到的。
她朝着齐墨粲然一笑,“亲爱的,睡觉吧,宝宝说她困了。”
与此同时,何家别墅二楼的楼梯口正对着的房间内,同样有一对母女在屏息凝神,听着隔壁何媚的吵闹。
坐在茶几旁的女人,二十多岁的样子,海藻般的头发倾泻而下披在肩上,样貌俏丽,气质出落的是知书达理。
她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本史学类著作,显然看书的雅兴被何媚的叫喊打扰到,眉头微蹙。
似嗔未嗔的样子,煞是惹人怜爱。
这是何家的二女儿,何未央。
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动静的,是她的母亲刘霜,何文成最先接到何家住的情人。
她二十几年前住进何家的时候,刚好怀着现在的何未央。
被打扰到的何未央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又在发什么疯”,吓得刘霜赶紧从门边走过来,用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何未央不要出声。
继续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被何媚母女俩听到,她才把声音放到最低,说道:“别乱说话,小心被人听到,你还嫌我们在这里的日子过的不够难吗?”
“妈,既然觉得难,我们就搬出去啊,干嘛非要在这里遭这种罪。你在何家也住了二十多年了,你见父亲的面都是有数的吧。”何未央远山般的眉宇染上了一抹心疼。
从她懂事开始,跟着母亲在何家的日子就过的小心翼翼。
尽管他们也住在何家,可是母亲连个名分都没有,她也要一直背着私生女的头衔。
这样也就罢了,隔壁何媚母女俩也是如此的身份,却仗着一张会卖弱讨好的嘴,把夫人和大小姐哄得团团转,与她们娘俩的日子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何家,她早就待够了。
“你瞎说什么?老爷跟夫人肯让我们住在这里,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否则你跟我在外面,早就被饿死了,何来的这样一个遮风挡雨的家。”
“那是以前,现在我已经大了,有手有脚,我不信在外面我还养活不了咱们娘俩了。我们虽然住不上这样的别墅,可房子再小也是自己的家啊。不像现在这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寄人篱下,活得不如夫人怀里抱着的狗。”
何未央放下手中的书,仰头挺胸说这番话的样子,带着一股子傲气。
她身上书生气的清高,在举手投足间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拿什么养活?你还在念研究生呢,工作都还没有着落,你哪来的清高的资本。以后不要再讲这种话了,省的被老爷听到了”,刘霜顿了顿继续道:“别以为我们在这里就保险了,你别忘了当年韩欢喜是怎么被赶出何家的,我可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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