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徐梓晴特意来茶舍堵她,让她息事宁人是假,把这一切告诉她宣誓主权才是真。
如果在徐梓晴的面前再丢人的话,那她就真的太失败了。
欢喜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与头疼做斗争,强装镇定道:“既然你与沈总还有这样一层关系,你自己去找他解决徐家的问题吧,我就先失陪了。”
说罢,欢喜拎着李君怡的书包离开了茶室。
走出梵净琴社,李君怡已经等在外面了。
她看到走出来的欢喜一直在用小拳头敲自己的脑袋,大步走上前,“欢喜,你怎么了?你脸色很难看。”
“就是头疼,我们先离开这里。”
李君怡扶着欢喜,来到了二楼的咖啡厅,已经十分钟了,欢喜一句话不说,一直趴在桌子上。
看她肩膀没有抽动,应该不是哭了。
李君怡担心地握上欢喜冰凉的手,“我去给你买点药吧,布洛芬可以吗?我大姨妈来的时候肚子疼,别的药都不行,只有那个药管用。”
欢喜晃了晃脑袋,这毛病是从12岁那年,她母亲出车祸时候落下的。
她记得当时听到母亲车祸的消息,也是这样,突然头疼的厉害,继而大口地吐了出来。
后来,她一遇到什么突发的糟心事,就会头疼,何家把她扫地出门的时候,她跪在大雨中,头疼的要炸开了,也还是不肯离开……
慢慢她掌握了规律,每次头疼的时候,只要趴一会儿,既不会吐,头疼的症状也会减轻。
半个小时后,欢喜晃了晃脑袋,头没那么疼了,她才慢慢坐直身体,正对着她的,是一张担忧的小脸,五官都快聚在一起了。
欢喜勉强笑了笑,“没事的,我突然头疼,趴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
“是不是晚晴跟你说了什么?”敏感如李君怡,这次她不再是委婉地开口,而是直接问欢喜。
欢喜没有正面回答李君怡的问题,她反问道:“你书包里,除了录音笔,带电脑了吗?”
“嗯”,李君怡点了点头,“昨天盛赞哥要带我去吃饭的时候,我怕有人动我电脑,毕竟电脑里的音频不能被人发现,我索性就把它背出来了。”
“帮我个忙。”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李君怡每次只要做能够帮到欢喜的事情,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欢喜有些欣慰,这大概是她今天唯一觉得开心的事情了。
“帮我把刚刚我和徐梓晴的对话剪出来,然后发给我。”
“徐梓晴?晚晴的真名叫徐梓晴?徐梓桀……徐梓晴……所以她是他姐姐?!”
欢喜叹了口气,“唉,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什么都能被你猜中,活该你成绩那么好。刚刚也是,你居然能想到把书包留下来给我。”
“我也是看她来者不善,担心你吃亏,毕竟这种事情我经历很多,比较有经验。”李君怡苦笑。
适才,李君怡明明要走出茶室,复又折回来将书包递给了欢喜,她冲欢喜眨了下眼睛,欢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将书包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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