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血缘。
即便她口口声声说着她没有父亲,她只喊何文成的大名,不叫他一声“爸”,尽管他从来没尽过父亲的义务,她也没有随他的姓,可不能磨灭的是,他的血流淌在了她的身体里。
所以,他可以对她呼来喝去,对她要东要西,甚至不高兴的时候,可以抬手就打,她却只能硬生生的挨住这一下,连还手都是不能的。
因为伦理道德不允许,因为伦理道德上他仍然是她的父亲……
这是她这一辈子不管多么努力的去活出自己,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用尽何文成全力的一巴掌,在鞭炮声后处于寂静的花园里,久久回荡着,不光围住欢喜的保镖震惊了,连在场的宾客也是默默噤了声。
爆竹燃放的浓烟漂浮在空气中,何文成这边的情况宾客们看得不太真切,只大概看得到几名保镖围在了一起,也不敢多说话。
毕竟这是何家自己的家事,他家的家事他们自然懒得管,但是何家的这个三女儿以后会是沈家的媳妇,这管错了就牵扯到了沈家,所以这些宾客只观望,不说话。
而那些本就等着看这何家三女儿究竟是个什么倾城绝色的名媛们,倒是乐在其中。这场父女反目的大戏,真够她们说到过年的。
没想到骄傲如沈老夫人,挑来挑去居然挑了这么个丢人的东西做孙媳妇。
欢喜低着头,她声音很低很低,出离愤怒,分外冷静。
“你打过我妈吗?”
何文成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了,欢喜不但不认错,还有闲工夫管她妈。
他粗声道:“你给我听好了,我才是一家之主,这个家只有我说话的分!谁敢不听我的话,都是这种下场!你妈,从来也不是个例外!把她给我压到地下室!”
何文成的声音越说越大,语气越说越凶狠,保镖们不敢违背,已经有两个人上前,准备反剪欢喜双臂,把她压到地下室去。
“我看谁敢动她!”一道阴寒的声音响起,森冷如万年冰封的雪山。
这声音欢喜现再熟悉不过了,那是生了气的沈妄城的声音,最终她闯的祸,还是要他来收拾吗?
沈妄城身后跟着葛特助以及8名保镖走进了何家的后花园。
何文成看到是沈妄城来了,刚刚凶狠的表情立刻变成了笑容可掬,欢喜看着他的背影,甚至可以看出讨好的憨态。
沈妄城没有理他,穿过人群来到了欢喜的面前。
欢喜抬头看着沈妄城,他一眼便看到了欢喜嘴角的血渍,以及脸颊上的五指印记,双眉紧皱间,是溢出来的心疼。
这张脸明明昨天夜里还出现在他的梦里,柔柔软软的,像是碰一下就能滴出水的脸,他只是一时没看住她,她居然就被打的满脸伤痕。
他伸手想去摸一摸,就在要碰到欢喜脸颊的时候,欢喜下意识地向后一躲。
害怕再次弄疼欢喜,沈妄城不敢再碰她,那只手堪堪停在了半空中。
许久,他回头看向葛特助。
葛特助心里一惊,沈妄城这样嗜血的眼神,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只一个眼神,葛特助就已明白沈妄城的意思,他捡起地上的麦克风道:“发生了一些意外状况,今天的生日宴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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