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偏偏是这个何未央……
他起身,走到欢喜的面前,揉了揉欢喜的发顶,声音低沉带着磁性,“放心,以后都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这厮最近揉她头发好像有点上瘾,可是发顶每次被他这样揉弄着,欢喜又都觉得很安心,姑且先让他占占便宜吧……
夜里躺在床上,欢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地下躺着的沈妄城,自欢喜躺在床上以后,就开始听她来回烙饼似的声音,听得他心里直痒痒,一阵推着一阵的燥热。
她近在咫尺,他却要靠想象来猜她在床上睡觉的样子。
当初答应她不碰她,简直是在自虐了。
他坐起身,声音低哑干涩,“你再不睡觉,我就要违约了。”
“嗯?”欢喜没太听明白他说的“违约”是什么意思,自顾自地道:“我只是在想我二姐白天跟我说的话,想不通她是什么意思。”
“她还说了什么?”
沈妄城坐在地上,一只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搭在欢喜的床边,跟她聊天。
“她说,她也希望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不用再叫她二姐,她也不用以何家的女儿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要跟何家脱离关系?但是她母亲还在何家呢,她很清高,但是并不潇洒。她看不上何家,又放不下她母亲。想不通……”
“你听说过我二叔吗?”
“二叔?”欢喜仔细搜索脑中的记忆,摇了摇小脑袋,全然忘了此时屋内漆黑,只有丝缕月光透窗而入,只得微弱斑驳,沈妄城并看不到她摇头。
当时从西市回罗城,也是他三叔四叔派了车来接,话又说回来,直到现在,除了沈老夫人和盛赞,欢喜还没见过沈妄城的其他亲人。
这个二叔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我奶奶有四个儿子,我父亲是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当年二叔因为跟家里有矛盾,放弃了所有之一集团的股份,离开沈家,自立门户。他与沈家联系极少,你没听过也很正常。”
“为什么突然说起你二叔?”
欢喜对于这种八卦并不感兴趣,清官难断家务事,谁家还没有几本难念的经呢。
可这些是沈妄城的家务事,欢喜就来了兴致,她翻身侧躺,单手支撑着脑袋,侧耳倾听沈妄城讲家里的事。
“二叔能力很强,如果他还留在沈家的话,之一集团现在的主事人未必是我,可他还是负气离家了。我很小的时候,二婶因病离世,二叔这么多年一直单着,直到最近我才听说,他有了新的伴侣。”
欢喜难得听到沈妄城一次说这么多话,看来这个二叔对他来说,也是特别的人,至少从他的语气中,欢喜听得出来他是钦佩二叔的。
“你挺喜欢你二叔的,是吧?”
“嗯,他除了有能力,为人也很正直,他算是豪门子弟中的一股清流了。他很重情义,但很多事情他无能为力,只能选择分道扬镳。我只是有些意外,他为了亡妻单了这么久,现在居然有了新的恋情。”
欢喜翻过身,重新平躺下,幽幽叹了口气,“铁树开花了呗。他为了亡妻单了那么多年,已经实属难得了,当今社会,这种事情很少见了,更何况还是像你二叔那么优秀的人。可能人上了岁数就越发的孤单了,内心还是渴望有个伴的。”
沈妄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欢喜,道:“他的女朋友你也认识。”
她也认识?
联想到今天的事情,聪明如欢喜,她“忽”地坐了起来。
“不会是我二姐吧?”寂静的屋子内,欢喜的声音显得格外激动。
“嗯。”
她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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