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欢喜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当初李君怡身上带着录音笔,二十四小时的录录录,欢喜心里真是别扭了很久,甚至有意疏远了李君怡。
她不喜欢这种随时都被监视的感觉,更害怕有一天自己的隐私会公之于众。
现在看来,是她小人之心了。
那支录音笔对李君怡来说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压根就不是为了揭别人隐私,她只是固执地认为那样可以保护自己罢了。
如今,她知道这东西压根没什么用,所以,她的世界塌了,亦或者,这是压垮她的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骆驼倒了,没有一根稻草是无辜的。
欢喜握上李君怡的手,那只手冰凉没有温度。
她抱歉的对李君怡道:“君怡,对不起,是我不好。”
李君怡冲着欢喜笑了笑,道:“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沈总的律师已经联系过我了,虽然那录音不能作为定她罪的直接证据,但在法官量刑的时候,还是会有影响的。毕竟几个G的威胁视频,很难造假。”
显然,相对于欢喜的震惊与自责,李君怡倒是平静了许多。
她还要反过来安慰欢喜……
女生有时候,真的不能太懂事,越懂事,越委屈。
李君怡忽然又道:“即便如此,它们也不会出现在法庭上的。”
“为什么?”欢喜不解地问道。
李君怡重新看着前方,语气恢复了刚刚的轻:“因为我母亲啊,她不让。”
真让人绝望啊……
李君怡怎么能不绝望呢?
那样不爱她的母亲,那样抛弃她的家庭,以及那样不信任她的欢喜与离开她的那米……她的世界塌了,塌的彻彻底底……
欢喜将李君怡再次抱进了怀里,在这样一个幽暗而又狭窄的病房里,有一个灵魂,那么需要慰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久,直到欢喜感觉到压在肩膀上的小脑袋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意识到,李君怡竟然靠在她的肩上睡着了,睡得安稳……
她轻轻将她放到床上,喊了护士来将李君怡手上的针头拔掉,又给李君怡盖好了被子,才悄悄退出了病房。
护士告诉欢喜,因为李君怡的状态不好,医生为她注射的药物里面添加了镇定剂的成分,所以今晚她应该会睡个好觉。
看着欢喜有些微红的眼眶,沈妄城问道:“怎么样?问出来什么了?”
欢喜摇了摇头,
李君怡的状态,什么也问不出来。
沈妄城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慰道:“我会派人去调查,不会让你不清不楚的。还有,明天吴医生的一位学长会回国,他是国内著名的心理学专家,他会为李君怡做心理疏导,别太担心了。”
沈妄城说的没错,李君怡确实需要一位心理医生。
欢喜点了点头,这时候,沈妄城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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