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沈老夫人停住了脚步,她稳了稳身形,回头对欢喜道:“天凉了,眼看要入冬了,记得加衣,别着凉了。”
说罢,沈老夫人往地下车库走去,欢喜一路跟在后面送沈老夫人离开。
欢喜不知道在茶室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沈老夫人出来以后,如此落寞,像霜打的茄子。
沈老夫人再没说话,似乎跟欢喜说的那句话,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奶奶再见。”欢喜跟沈老夫人道别后,面前的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沈老夫人开始时的气场有多高,离开的时候背影就有多落寞。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能让她转变如此之大,欢喜不清楚,但好在她把这尊大佛成功送走了。
欢喜送走沈老夫人,走去南院茶室,远远的,她就看到沈妄城在茶室内,将茶杯重新放到原来的位置,又抬起她的古琴,从纸抽中抽出纸巾,将桌子与古琴擦了又擦,再将古琴放下。
他居然在茶室里……打扫卫生?
欢喜不禁有些诧异,快速朝茶室走去。
她也没有敲门,径自推门走了进去。
“沈叔叔,你居然还会打扫卫生?”欢喜指着沈妄城丢在一边的纸巾道。
“嗯”,沈妄城点了下头,像是个强迫症患者,在桌子上来回小心地挪动着欢喜的古琴,可就是找不到从前放置的位置。
看得出来,沈老夫人是垮着脸走的,沈妄城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欢喜更加好奇了,这祖孙二人究竟在这间玻璃茶室中聊了什么。
欢喜温柔道:“我来吧。”
沈妄城也没拒绝,退到了一旁,双手插在了西裤的口袋中,看着欢喜将古琴摆正。
欢喜与沈妄城闲聊,“沈叔叔,你知道你从我这要去的那把小银梳子我是用来梳什么的吗?”
“头发?”
“不是,你再猜。”欢喜俏皮一笑。
沈妄城记得大力跟他说过,她有喂流浪猫的习惯,米店附近的流浪猫的一日三餐几乎都快被她承包了。
他继续猜道:“猫毛?”
欢喜看着沈妄城这张认真脸,再配上他低沉的声音,说出“猫毛”两个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呀?哪有人特意买个小银梳子去给猫梳毛的?我至于那么土豪吗?”
欢喜说完就后悔了,跟沈妄城说“土豪”这个词,是她太年轻了。
这人八成对于她这种穷苦百姓的金钱观不能理解。
“那是用来干什么的?”沈妄城饶有兴致地问欢喜。
欢喜抬起她摆好的古琴,指了指下方的边缘位置,对沈妄城道:“你看,这里是可以系流苏的,我在西市的古琴,这里并排系着三个大流苏,可好看了,我的小银梳子就是用来梳理流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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