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你银针封穴的绝计师承何方?”见女子不反对,萧靖辰果然不客气的先声发问了。
少女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想想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娓娓叙道:“师傅常年居无定所,游历在外,我对他老人家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师傅姓宋,是一位白发老翁,医术高明。”
“可是逍遥谷的鬼怪医圣宋先慈宋老先生?”
长安诧异地问道:“殿下认识我师傅?”
“宋老先生医术高明,有起身回身之术,他的盛名早就远扬在外,世上谁人不知!”
师傅如此厉害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少女咂咂舌,如此说来,倒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出其不意,他又问道:“所以你脸上的伤也是宋老先生的手笔?”
少女双手扶上自己的脸颊,点点头道:“平洲瘟疫那年,师傅曾经在平洲城小住过一段时日,这项绝技我开始只是觉得好玩,便向师傅讨了来学,没曾想到,真的有派上用场的这一天!”
说到这里,她从腰间拿出两瓶小巧的药瓶,好玩一般的递到他面前道:“咯,伤药和解药都在这里,殿下要不要试一下,很好玩的哦!”
好玩,谁会觉得毁容好玩?萧靖辰无奈的摇摇头,对她这种小孩子的心性甚是不敢苟同。
见她说话间举起手来替自己轻摇驱热,他沉声问道:“如此炎热的天气,你整日把自己闷在面纱里,不难受吗?”
少女眨眨无辜的眼睛,双脚都提到横栏上,又收到自己胸前,双手一摊,嘟嚷道:“那可怎么办呢,我总不能欺君吧!”
她扮起无辜来倒是入木三分,很是让人同情,比她故作乖巧懂事的姿态还要自然不少,萧靖辰从她手中拿过药瓶,笑道:“欺君当然不行,还是让本王来想想办法吧!”
少女果然喜笑颜开的问他:“殿下有什么好办法?”
萧靖辰答非所问的反问:“在平阳城里,除本王之外,可曾还有别人知道你毁容的秘密?”
少女歪着头想了想,脱口回道:“除了大哥哥和大嫂,应该就只有羽明哥哥了吧?”
萧靖辰眼中瞬间升起一层不满的色彩,语气不佳的问道:“刑部的项羽明?”
长安以为萧靖辰是担忧自己会暴露,心宽的安慰道:“羽明哥哥跟我是旧识,算是自己人,殿下不用担心!”
萧靖辰突然莫名的烦躁起来,他口气生硬的命令道:“你跟项羽明很熟吗?以后不许这样称呼他!”
“为什么?”
“以后你便是辰王妃,这样称呼一个外臣不合礼数。”
辰王殿下倒是说得一脸认真,长安却是半分都不信!明知道他说的口不对心,可自己一时又找不出具体的证据来反驳他,便放弃了跟他争辩。
聊了许久长安才反应过来的问道:“怎么都是殿下在问我,该我问殿下了,殿下又师承何方,宫中可有同僚,手中可有实权,对夺储又有几分把握……”
她一句接着一句,像生怕吃了亏似的,萧靖辰挑逗小狐狸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便好笑的回道:“学文学武都是宫里统一安排的太傅和武师,同僚没有,实权也没有,至于夺储……”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惹得少女更加紧张的望向他,他却答得甚是随意:“不是重在参与么?”
长安一愣,对上他笑意满满的瞳眸,心中怒火中烧,她这算是上了贼船吗?什么都没有还好意思跟人家夺储,也不知道是怎么笑得这般没心没肺的!
所以这个辰王殿下除了是皇家血统,他就是喜欢做白日梦的废材王爷咯!
她忍下打死这男子的冲动,大声反问道:“请问殿下跟我说的这些有什么价值呢,殿下说的这些我自己去文德殿也可以查得到啊。”
他一脸捉弄的笑意:“嗯,所以你现在不用去文德殿了!”
这是又被耍了吗?顾长安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好像一个痴儿,她连最隐蔽的项羽明都暴露了,他却什么也没有向自己坦白?
他这是打算跟自己扮猪吃老虎么?
今日不管怎么样都要杀人灭口,这个狡猾的辰王实在太可恶了。
她气冲冲的站起来,头脑发热的刚摆出破罐子破摔的戾气,对方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抬眸笑道:“同僚没有,不知道朋友行不行?”
他这般随意的语气明显就是缓兵之计,长安对他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太大的希望,她只恨自己对他交付的太彻底!
这男子甚是不安好心的断了她别的出路,现在只有将他碎尸万段,方能解了心里的怨气。
她抱着与这男子同归于尽的心态,毫无形象的挽起衣袖,一脚踩上横栏,双手插上杨柳细腰,一副泼妇骂街的狠厉朝他嚷嚷道:“你说你说,你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的朋友可以助你一统天下?”
这个世上能把自己成功逼疯的,除了平洲的顾长炜,就是眼前这个辰王殿下了吧!她在外人眼中苦心经营的温婉贤淑啊,今日算是全毁了!
如此这般的坦诚相待,辰王殿下感觉可还好?
萧靖辰此刻的眼神明显是没有料到她还有如此豪放的一面,他三分惊愕,七分探究,脸上的神色甚是变化多端。
她此刻凶巴巴的样子倒是憨厚可人,比平阳城那些故作姿态的贵女实在有趣的多,见惯了千篇一律的娴雅可人,如此另类的张牙舞爪果然新鲜!
萧靖辰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收藏不住,道:“太医院的梁太医和禁军总统郑贺将军,不知这两位,可还合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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