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在元妃的仪元殿用缮时,餐桌上尽显母子情深,夫妻和睦,一片其乐融融。
之后又被炀帝留下来,让他们留到晚上陪自己吃一顿家常饭,作陪的除了元妃娘娘,还有今日进宫的煜王殿下。
毕竟有帝王在场,气氛略显沉重,还好午时在仪元殿吃得过饱,长安对面前的美食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只是白玉瓷瓶里的果酒,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扰得她心痒难忍,从宫人上菜开始,长安独独只盯得面前的果酒,只等着炀帝宣布晚缮开始。
可是坐在旁边的萧靖辰似乎早就看穿了女子的心思,萧靖辰在桌案下紧紧的拽过长安的手,又把她往自己身边带近了一些,目不斜视的低声道:“顾长安,不许喝酒!”
对萧靖辰的突然靠近,长安不适应的僵硬了身子,又疑惑的低声问道:“为何?”
见男子不回答,她又凑过去对萧靖辰耳语道:“难道是臣妾昨夜醉酒,非礼过殿下?”
这女子目光清澈,语气甚是无辜。
她还知道非礼?萧靖辰一时没忍住,酒杯下的嘴角,完全弯得合不拢来。
非礼一词从这懵懂的女子口中说出,倒是颇有一股扰人心乱的滋味!
可他们这样暧昧的样子落在旁人眼里,分明就是一副秀恩爱的甜蜜画面啊。萧靖煜心中一团越烧越旺的怒火最终无处安放,只能仰头一口喝尽杯中的酒水。
元妃对身边的炀帝笑道:“陛下你看,辰王和辰王妃的感情真是好,还在下面偷偷咬耳朵呢!”
炀帝笑道:“爱妃现在不是也在与朕咬耳朵么?”
元妃倒没有想到炀帝会这么说,顿时羞红了脸,尽显扬州小女子的柔情,看在炀帝眼里也是娇美无比。
趁着萧靖辰与炀帝说话的功夫,长安默默的伸手扶上了青墨色的酒杯,不让喝,偷喝还不成么?
旁边的某个人似乎多长出了一双眼睛,萧靖辰目不斜视的握住长安举至唇边的手,又带到自己唇边,一口饮尽了她杯中的酒水。
动作自然到就像自己的王妃,本来就是要亲手赠酒于他一般!
长安看着空空的酒杯半天回不过神来,手背上还留着萧靖辰特有的余温,心跳也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她转头盯着辰王殿下泰然自若的侧脸,愁眉苦脸的问道:“臣妾喝什么?”
萧靖辰伸手将自己面前的鱼汤放到她面前,笑道:“喝汤。”
见长安一脸不乐意的瞪着自己,萧靖辰故作疑虑的问道:“难道王妃想礼尚往来,要本王亲自喂饮?”
长安吓了一跳,看着萧靖辰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眼眸,生怕他真的来喂自己,毕竟上次的糖葫芦事件,让辰王殿下盛宠辰王妃的流言,在宫里宫外都有流传,这样的事情,辰王殿下又不是真的做不出来。
她委屈的低下眼眸,只好乖乖的喝眼前的汤,再也不想搭理旁边那个讨厌的人了!
直到出宫坐上马车,长安还对刚刚晚宴上的事情耿耿于怀,萧靖辰连果酒都不让自己喝,他哪里就盛宠自己了?
她故意坐得离那男子远远的,全然没有了来时的亲热劲,可萧靖辰似乎看不出他的王妃在生气,依旧低着头在翻阅炀帝刚刚赠予他的几本破书籍。
长安恼火的又挑开窗幔去看窗外,阵阵的寒风吹得她使劲的吸了吸鼻子,萧靖辰终于注意到她,漫不经心的声音便不紧不慢的传了过来:“晚上风大,王妃这样很容易感染风寒!”
女子回头望望对自己甚是敷衍的人,赌气的回道:“生病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关殿下何事?”
她小小的贝齿轻轻咬在樱桃一般的朱唇上,说得甚是咬牙切齿,萧靖辰看着眼里,心里觉得颇是有趣。
萧靖辰现在才发现面前这女子气性大的很,都这么久了,她还生着气呢!
他存心要逗她,便放下手中的书,轻笑道:“哦,那确实不关本王的事,王妃继续看吧!反正王妃精通医术,到时候不幸生了病,王妃自己给自己扎两针,连太医都不用请,倒是省事!”
听着辰王殿下对自己漠不关心的话语,长安先是愣了片刻,后来又是满腹委屈!
“萧靖辰是看不出我在生气?还是不知道女孩子生气了是要哄的?真的是白白瞎了一副让人心生欢喜的面孔,这辰王殿下真是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嫁给这样的夫君,真是愁死了!简直比平洲的顾长炜还不靠谱,至少顾长炜多半的时候还是愿意哄自己的啊!”
想到这些,长安更加烦闷的把头伸出去,越发的不想理睬眼前人了。
元月傍晚的街道倒是别有一番盛景,沿路的花灯啊,杂技啊,小食啊……应有尽有;喝彩声,叫卖声,欢笑声……也是声声入耳。
看着这样热闹的场景,长安的一颗心早就飞到大街上去了,但想到刚刚跟某个人闹了别扭,又不好再去央求他,心里便越加的烦躁起来!
“冷颜,马车在前面停一下!”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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