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安苦笑的模样,项羽明心口一阵生疼,像身体被重物撞击,粉身碎骨的疼痛。
可笑吗?如果她可笑,自己何曾不是一样的可笑,当年踏雪而来的女子,不仅温暖了自己的少年时光,还惊艳了自己的半世年华,让他心心念念爱慕了这么多年!
如果她对自己来说,终究只能是水中花,镜中月,可遇不可求!竟然是这样,那他便蹉跎岁月,仰望她一世又何妨!
她喃喃自语道:“但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也相信辰王殿下定会不负众望,我更相信他不会辜负我对殿下的一往情深!”
“羽明哥哥,你信吗?”
明明自己都不确定,却想在他这里得到肯定,项羽明却极为认真的点点头,“嗯,我信你!”
她突然放心笑道:“跟羽明哥哥聊天,心情真的好了很多呢!”
长安起身理理衣裙,心情明朗的笑道:“羽明哥哥,出来太久,我该回去了,下次再见吧,保重!谢谢你的花儿!”
项羽明还恍惚在她的笑容里,便看到长安微笑的转身离去,他急切叫道:“长安!”
看着长安转过身来的惊讶,项羽明一字一句说道:“长安,我永远都在这里,只要你回头,我都在!”
长安沉思片刻,冲项羽明温暖的笑道:“谢谢你,羽明哥哥!”
终究是一句“羽明哥哥”,道尽了他们之间的所有情分,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项羽明才默默转身。
只是身后那人的眼神,让项羽明些许的难堪之外,更多的是嫌弃。
项羽明也不知道顾长炜在他们身后藏了有多久,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位顾家三公子好像是越发的顽皮了。
躲在人后偷听墙脚跟这样的小人行为,他堂堂顾三少也是做得出来,他也不怕被人发现了有失身份么?
可这顾长炜无视项羽明眼中的嫌弃,上前来与他勾肩搭背道:“好巧哦,羽明哥哥!”
听着顾长炜阴阳怪气说话的样子,项羽明便知道自己与长安在将军府外,就被顾长炜跟踪了!这家伙几年不见,轻功倒是了得,只怪自己一门心思都在长安身上,没有早点发现这个跟踪狂的存在!
项羽明没好气的摔开顾长炜的手臂,愈发没有好脸色的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鬼鬼祟祟的,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你又不是良家妇女,你管我是不是好人,你还怕我调戏你不成!”
面对顾长炜不正经的反驳,项羽明甚是头大,他斜眼望去,蹙眉说道:“顾长炜,多大的人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顾长炜扭捏的碰碰项羽明的胳膊,抛着媚眼嚷道:“要不项大人教教我该如何正经?”
项羽明无语,扭头便走。
顾长炜拦在他面前嬉皮笑脸道:“项羽明,多年不见,你怎么还念着我们家顾小四啊,那个不开窍的小丫头有什么好的嘛,你不会真的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吧!”
项羽明被顾长炜说中心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极力辩解道:“你别瞎说!这话传出去,会害了长安的!”
顾长炜一脸嫌弃:“切,还不承认,张口闭口都是顾小四。小时候你就爱帮着顾小四一起对付我,当年我那只棕熊,就是你们联手给我放走的吧!就顾小四那个小身板,她哪里背得动比她还重棕熊!你们小时候就同仇敌忾的,现在长大了,难道还想暗度陈仓不成?”
项羽明恼怒的瞪向面前的男子,“顾长炜,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顾长炜笑嘻嘻的勾住项羽明的肩膀,暖心劝道:“不是兄弟不帮你,主要是辰王府的院墙太高了,不好挖啊!还有顾小四那个笨丫头色迷心窍,偏偏瞎了眼放着这么好的羽明哥哥不要,要什么辰王殿下!哎,也不怪她,谁让你长相不如辰王殿下俊俏呢,难办啊,难办啊……”
项羽明觉得再与顾长炜胡扯下去,保不准会有揍他一顿的冲动,虽然小时候他常常都是这样干的,胜负不好说,但可以解气啊!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自己是堂堂刑部尚书,顾长炜如今也是御林军里的左中郎,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虚名,但他们这样在大街上打起来,影响总归是不好的。
忍让再三,项羽明捂着隐隐作痛的前额,挣脱顾长炜的胡搅蛮缠,恼怒的拂袖而去。
顾长炜没完没了的在他身后追问道:“真的不考虑别人家的树木么,我带你去找找乐子放松放松如何,你过得太压抑了,这样不利于你的心身健康,真的,我们家顾小四说的……”
“你再不理我,我便一直跟着你,好怕你想不开去跳河自尽哦!……”
“顾长炜,你再跟着我,我真的会被你烦得去跳河的!”
顾长炜两眼闪闪发亮,拍着手笑道:“好啊好啊,项大人裸游护城河,我守在河岸上给你收观赏钱,看一次一两黄金。刚刚顾小四好像说你还挺招那群官家小姐稀罕的,你说我能不能靠你发家致富呢?”
项羽明额头青筋暴起,“顾长炜,你龌龊,下流,思想肮脏的不堪入目……”
“咦,堂堂刑部尚书,怎可出口成脏,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滚……”
“怎么个滚法,要不项大人示范一下?”
项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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