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的其他院里多多少少都还有人守夜,一到西北方向,那是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了。
黎莨偷潜入西院,月色照得院里亮堂堂的,她便贴着墙,走在阴暗处。
西院不大,却荒芜得吓人,池塘还没有干涸,里面的水却是混浊不已。成片成片的,要么寸早不生,要么野草就没过了她半多的身子。
只有一个竹屋孤零零地在地上矗立着,竹屋背后有棵枯槐,月光照着枯槐枝干,影子落在荒地上,颇为瘆人。
这……是个正常人住进去都会疯吧。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量,黎莨围着竹屋绕了一圈,推了推窗,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所以只能走门了吗?
“嘎吱——”
不出黎莨所料,是刺耳的开门声。
声音也不大,就是瘆人得慌。
“来了?”
她刚进屋子,一道人声把黎莨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刚想从衣袖里摸出藏着的匕首和银针,却被黑暗中的人一把擒住双手。
那人从身后抱住黎莨,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月光透过纸窗,在屋内照出一片朦胧月色,男人的呼吸很稳,心跳也格外有力。
黎莨猜,她的脸已经红成麻辣小龙虾了。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感觉,黎莨想都不用细想,就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了。
“裴子轩你个登徒子,松开!”黎莨低声呵斥,在他怀中挣扎着。
裴子轩的头抵在她的肩头,又凑近了她几分。
“都老夫老妻了,不松开,阿莨刚才摸什么呢?想谋杀亲夫?”
“我谋nmd亲夫!”
黎莨一脚踩在裴子轩脚上,这个人却像不知道疼一样,就任由黎莨踩他。
“阿莨半夜来这么危险的地方,都不叫上为夫。”裴子轩矫揉造作哭唧唧地把黎莨揽得更紧。
黎莨:……
这傻子是谁?
黎莨无奈妥协了,放软了身子,任由他抱着。
“办正事行吗?”
“这,这样吗……那,那好吧……”
裴子轩说着好,却突然开始脱衣服。
黎莨一转身,就被吓得又转了回去。
“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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