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娘做错受罚那自是应该,元姝对此虽心中有恨却毫无怨言,毕竟这事到底是柳小娘有错在先。
可如今人已死了,又受了罚,却连死后最后的送别也不做个体面,只丢了乱葬岗就一了了之。
管氏假意安抚着元姝,一副痛心的样子道:“虽说罪该罚,可是柳小娘好歹也替靖安侯府开枝散叶,却没成想就这样草草的走了,姝姑娘如此伤心也是难免的。换做是我定是要替柳小娘讨回公道的,那几位小厮定是得头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的。”
元姝被管氏这话一点,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靖远侯府的众人自己一个都动不了,可那几个小厮还是可以左右的。
管氏瞧着元姝那一双充满憎恨的双眼,心中暗自窃喜。
她要的就是这样,只要元姝能够踏出这一步,她这一枚棋子自己就没有找错。
“哟,日头不早了呢,夫人还得回去用药,可别晚了。”靳妈妈说。
管氏便拍了拍元姝,笑着道:“若是遇到什么烦心事或者难事,尽管来找我便是,今日我先回了,姝姑娘也快快回去吧,等日头黑下来路便不好走了。”
等坐上了马车,绿鞘瞧着元姝那一双恶毒的眼神,心中打了个寒颤。
良久以后,绿鞘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过了很久,元姝眼中忽然落下一滴清泪,随后对着绿鞘缓缓说道:“你回头去给我找些牵机药来,越快越好。”
牵机药?好端端的要那物做什么?
绿鞘又道:“姑娘……”
可话才到了嘴边就被元姝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现如今的元姝,满心之中只有一个念想——杀了那几个送自己小娘进乱葬岗的小厮。
绿鞘也不敢再出声了,一路上二人只低沉不语。待回了靖安侯府,马车方一停下,元姝便疾步下了马车,随后大步朝着晗熙院去了。
……
日子里又过了几日,更凉了下来。
今日是立秋击鞠会,老天爷也是难得放晴。
原本连着下了数日的雨,元涑心想或许能因着下雨而取消,没成想竟在当日里就停了。
众家的姑娘又做了新式的衣裳,又购了几条精致的襻膊如今坐在一团,就好似花又开了,霎时间又回了春景里头。
唯独元涑,只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旧衣物,头上也只戴了一件玉做的簪子,就连襻膊也是用得旧时之物。
春桃和秋橘原本想阻止元涑这般搭配,可细想想自家姑娘并非是去招亲,便也就一切应了元涑自己的意思。
要说其他姑娘家似是春日里头的美景,朵朵盛开的娇花。那么元涑就是一朵开在夹缝之中,还是朵最不起眼的野花。
“你们看,那位便是靖安侯府的嫡女!”
“就是她?我以为多有姿色呢,没成想就是个相貌平平的黄毛丫头,也不知静北王是瞎了哪只眼瞧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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