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微点了点头,“多谢姑娘,这是我母……”话说到一半,祁璟觉得不妥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元涑又无意间瞧到了祁璟身上穿着的衣裳,又觉得无比的眼熟。似乎是自己春节间送给陈夫人的那几匹,从自己老家渝州送来的料子。
想来应该是陈夫人赏给他的吧,元涑便没有再多想下去。可要和祁璟再说些什么话,也终是说不出了,四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站着。
到头来还是祁璟先打破了这个僵局,“夜色重了,姑娘同我站在这风口浪尖的不好,你的车夫死了,不如就让看剑送你们回去吧。”
看剑点了点头,想将方才拾取来的金簪放起来便去拉马车,可却被元涑给拦住了。
“公子等等,”元涑方才瞧了几眼那根金簪,觉得眼熟想细瞧瞧,便问道,“公子可以给我瞧瞧这根金簪吗?”
本就是不是自己的东西,看剑便将其交给了元涑。
这根簪子和当初卫祝孀送给王氏的簪子几乎一模一样。
元涑心中微微一颤,她似乎知道这番要害自己的是何人了。
祁璟问道:“这个簪子姑娘认识吗?”
“昭瑰郡主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是宫内贵妃娘娘赏赐的。”
当初王氏拿着这根簪子在席面上四处炫耀,说这是贵妃娘娘赏给郡主,郡主再赏赐给她的。
宫中的簪子,民间是断断不会出现相同的第二根。
祁璟自然也明白了元涑的言中之意,问道:“昭瑰郡主为何要如此对姑娘?”
说到这,元涑轻叹了口气,“许是哪里得罪了她。”
元涑不愿意明说,可祁璟略微猜到了一二,定是因为此番静北王的事情。
……
等回了府中,元夫人心中才踏实下来。而后便骂道:“傻孩子,一天的尽不让我省心,抹黑了还要往外乱跑,以后断不能够了。”
元涑面上盈盈一笑,她先让秋橘去安排那个晕死过去的小丫头,不打算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同家里的人说,以免担心加重了病情。
“哪里是乱跑,我那可是到真人底下求福呢。”元涑说着,拿出来替元夫人求来的符。
元夫人笑了几声,嘴上便也不怪罪元涑这么晚才回来的事情了。
母女二人正谈笑着,元陆亭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娘子,该喝药了。”
今日自打自己夫人和母亲病了以后,元陆亭就休沐在家,方伺候完母亲,如今就端着药来伺候娘子了。
元夫人推搡道:“这药忒苦,我可喝不下。”
元陆亭从外头端进来一早就藏好的蜜饯,笑着道:“早就猜到你会因为药苦而不喝,可今日你就算含着蜜饯也得喝下去,要不然病怎么能好?”
瞧着自己父母亲这一副样子,元涑不免笑了起来。
元夫人捡了一个蜜饯送入嘴中,满脸欣喜道:“这蜜饯是何处买的,以后多备着点,我爱吃。”
“是刘三家的给咱们涑儿做的,我偷着要了一碟子!”
元涑做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父亲竟这样拿着我的东西来讨好母亲,这可不算父亲准备的,这得算我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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