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觉得做女子真烦,幼时要学这的礼仪那的礼仪,长大了还要被随意婚配,连自己选择都不行。
想到这,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又过了几日,天也连绵地下着大雨,便叫元涑更加心烦,连三餐都进食不多。
元夫人和老夫人害怕元涑这样身子日渐要垮,便日日让元嫣和元婉这两位妹妹来陪元涑,可到底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元涑该如何颓废还是如何颓废。
忽的有一天,元涑怒拍了案几,让秋橘去库房中拿出了静北王那儿留下来的玉佩,就想用行令进宫面圣。
可左右还没走出齐月斋,元涑便又折返了回来。
何为圣旨?
违背圣旨可是杀头之罪呀!
况且静北王位高权重深得官家宠爱,若是自己今日如此冒冒失失地就进了宫,难免会使元家遭殃。
这头元涑正心烦着,另一头卫祝孀也一样心烦。
因为先前惹了事情,卫夫人已下令不许卫祝孀近半年内出门,只管在自己院子中学礼仪改性子。
可尤莺这个耳报神,日日都能及时将外头发生的事情说给卫祝孀听。
今日也不知从何听起,得知了官家要将元涑许配给静北王这事,便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将一切来龙去脉都说给了卫祝孀听。
其中自然还难免掺杂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
听尤莺说完,卫祝孀气得直咬牙,“她当日里还说什么对静北王没有意思,这才过去几日便要定亲了!”
尤莺也不敢多说话,只埋着头,应和着卫祝孀的话。
卫祝孀气得在屋内来回走动,心中混乱便使得坐立不安不起,随后又开始摔起东西解气来,“贱人,都是贱人!她燕妙婷高嫁太子也就罢了,谁让她姑母是当朝皇后,可她元涑凭什么能够嫁给静北王!”
而后又对自己母亲将自己锁在屋内的事情感到不满地说:“日日将我锁在这屋内哪儿也不许去,难道要我眼睁睁地再看她元涑当上王妃?!”
定远侯府不知怎的也知道了此事,管氏正吃了茶点准备小歇一会,却听了靳妈妈说完元涑和静北王的事情,困意便顿时四散。
管氏冷笑一声,“这死丫头还真是福气大,如今都要当王妃了,还是静北王的王妃。”
靳妈妈道:“这事倒也稀奇,官家和皇后怎么就选择了她?”
“这姑娘年纪虽小了些,可却是个有胆识度量的,官家和娘娘此举无疑是想找一个镇得住静北王和那三位姬妾的丫头。说起来是什么福气,可到底是福还是孽还未可知呢。”
靳妈妈捂嘴轻笑道:“靖安侯府许还觉得是件好事呢。”
“自然也是好事,”管氏道,“静北王是官家身边疼爱的侄儿,谁家与他联姻,无疑是给整全家都镀了金。”
……
又过了三日,春桃才回了靖安侯府。给家中母亲请大夫瞧,身子也算是逐渐好了起来。因此番花了不少银子,她一个闺女再在家中住着总是讨哥嫂嫌弃的,便早了几日回来。
回来之前,她便已经知晓了此事。除此外,却又比平常的人多了一事。
“姑娘,听说小定远侯又去了西边,此番是自己一个人带了几十万大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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