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黄帝为人皇时,画野分疆,八家为一井,三井为一邻,三邻为一朋,三朋为一里,五里为一邑,十邑为一都,十都为一师,十师为一州,全国共分九州,分别是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
羿山所在,便在豫州之东北,徐州境内。
后羿出生在豫州,父亲为烂赌鬼,弃之不养于荒野,后被飞向金山方丈的金翅大鹏所救,送抵徐州后,安置在了羿山土地庙附近,这才有了以后的故事。
后羿时的人皇,是为尧帝,也沿用了黄帝的疆域设置规则。
常远带着村人向里长告了牛小默和灵犀的状,那里长听闻牛吃人,意识到这是事关人牛二族结盟的大事,不敢怠慢,就将此事上报给令邑大人。
常远带着村人告状之际,牛小默和母亲灵犀抱头痛哭一阵,就让母亲在牛圈歇着,自己跑到嫦娥与后羿跟前,卖萌撒娇。
“可怜我哥哥一家四口,尽皆横死!小牛娃啊小牛娃,我与你父亲有不共戴天之仇,村人都让我杀了你,你如此温顺可爱,让我如何是好?”嫦娥毕竟是女孩子,心软,见到牛小默天真可爱的无辜模样,垂泪叹气道。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常平夫妇对嫦娥冷漠凉薄,处处算计,所以遭此横祸,嫦娥作为亲妹妹,伤心在所难免,但也没到痛不欲生的地步。
“你哥家的惨事,定然跟这头小牛无关。那头疯牛已死,这两头牛留着,不只能帮你耕田犁地,还算得上一个伴护。”后羿摸了摸牛小默的脑袋,为嫦娥拿主意。
牛小默的脖子本能地一梗,摆出了低头、角抵后羿的架势。
但他很快想明白了,自己哪里是后羿的对手?
他脖子垂了下去,借势伸出了舌头,卷起后羿脚跟处的几根青草,有滋有味地细细咀嚼起来。
后羿见状,心生怜爱,就对嫦娥道,“明日见官,你若不便出面,我替你去吧。”
嫦娥没有说话,只是哭着点了点头。
2,
那令邑是个沽名钓誉之徒,闻听此事,立刻做作出拍案大怒、义愤填膺状,也不调查,就命人速速拿二牛到案,杀之为民除害。
“大人,害人的疯牛已经被我除掉,这两头牛一直留在牛圈中,并未出圈伤人害人,还请大人明查!”后羿急声说道。
“你是何人?”令邑大人喝问道。
“启禀大人,我是后羿,受这两头牛的主人所托,为她的牛争取个公道。”后羿不卑不亢作答。
“哦,你就是我邑第一神箭手后羿?”令邑大人也听说过后羿的名字。
“正是在下。”
“你说这两头牛从未出过牛圈,没有参与伤人杀人,可有人证物证?”令邑大人颜色和缓了许多。
有真本事的人,到哪里都会有人敬重。
“这,这——我寅初护送嫦娥回家,在她家守了一夜,并未曾见这二牛外出。等到这些村人赶到嫦娥家中,也只有那头疯牛从牛圈跑出来,踩死了嫦娥嫂嫂,直到我打死了疯牛,这二牛一直都留在牛圈中,并未出栏半步。”后羿结巴了半天,才想好了说辞。
“你回去时,惨案已经发生。在那之前,这二牛也在常平媳妇家。你能找来人证物证,说明他们并未参与行凶吗?”令邑大人质问后羿。
“这,这——”后羿不知该如何作答。
3,
“牛肉牛肉,老牛肉小牛肉,应有尽有!”钱屠户扯着公鸭嗓,大声吆喝。
牛青山走到钱屠户处,发现他摊子前的人,明显比陈屠户处更多。
牛青山躲在人群中,听到一番对话。
“老板,你这小牛肉,怎么卖?”有人问道。
“小牛肉十文钱一斤!”钱屠户大声喊道,惟恐有人听不到。
“太贵了吧?”那人想还价。
“这小牛肉,都不是给你这样的穷鬼吃的!嫌贵你买老牛肉啊,五文钱一斤!”钱屠户不客气地回道。
“谁说我吃不起?小牛肉,给你爷爷我来两斤!!”那人怒道。
“好嘞!爷你稍等!”买卖一来,这钱屠户立刻喜笑颜开,做孙子也愿意。
“再来个牛鞭!”那人趾高气扬地喊道。
“刘二,这几日发着财了?”人群里有人向买牛肉的打招呼。
“你小子又想借钱是吧?没有,一文都没有!”那刘二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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