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半天功夫，牛小默就背会了人体宇宙图。

这让牛青山很尴尬啊！

三十三重天上，太上老君让他背这张图，他背了一百多年，才勉强背完。

牛青山想用背图一事，来拖延时间，等到雷神和哮天犬来了，问他们要点修道口诀，再端起师傅的架子，传授给牛小默的。

“什么是上丹田？”牛青山问道。

“眉心印堂穴处。”牛小默立刻答道。

“什么是中丹田？”牛青山又问。

“中丹田位于胸部膻中穴处。下丹田位于下腹部，在脐下三寸的关元穴深处，在命门穴与神阙穴连线的中点处！”牛小默不仅准确地说出了中丹田的位置，更是将下丹田的位置说得清清楚楚。

牛青山斜瞥了洋洋得意的牛小默一眼，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喝道，“我问你下丹田了吗？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画蛇添足，你这叫自作聪明！你要真觉得自己这么聪明，就不用拜我为师了，自己学去啊！”

牛小默被吓得脖子一缩，心中一惊，赶紧磕头道，“师傅息怒，我错了！”

“知道错了？那就好好反省去，给我面壁思过，好好反省两个时辰！”牛青山将桌子拍得啪啪响。

牛小默立刻转身跑到墙根，将脸对着墙，开始认真地反省错误，“都怪我，骄傲自负，就想着在师傅面前显摆，还是心性不稳，不像师傅他老人家，堂堂天庭使者，如此低调，如此淳朴，如此……”

牛青山看到牛小默跑墙根去了，偷偷揉着额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怎么还不来？”

2，

两个时辰过去了，牛小默愈发恭敬地走到了牛青山面前。

“想明白了？”牛青山冷冷地问道。

牛小默越发虔诚了，“想明白了，学海无涯，一定要戒骄戒躁，不能自负，要低调，要沉稳……就像师傅您老人家一样，神通广大却默默无闻，英俊潇洒却淳朴无华，心怀——”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师傅英俊潇洒却淳朴无华？”牛青山突然兴致勃勃地打断了牛小默的话。

“又错了？”牛小默哭丧着脸，以为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又要挨罚——果然不能夸丑男长得帅，不能称丑女是美女，人都有自知之明嘛！

“没有，没有！”牛青山呵呵笑道，“不错，不错，师傅这个优点，居然都被你发现了。”

牛小默一怔，觉得肚子里有股气向上翻涌，卷着一些食物残渣，直顶到了嗓子眼。

牛小默看着慈眉善目地笑着的师傅，硬生生将那口东西给咽了回去。

“师傅，世上凡人千千万，个个长相都一般！哪有您这样的人？头上长两牛角，嘴里两颗虎牙，威猛至极，雄风万丈，真算得上万中无一，万万中无一！这是啥？这是魄力，这是魅力，这是——”牛小默搜肠刮肚，找不出词了。

“这是啥，接着说！”牛青山越听越高兴，像是遇到了知己，用期许的眼神，鼓励着牛小默。

“师傅，这世上用来赞美人的词汇，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徒儿实在找不到最合适的词儿，来表达我对您的仰慕和崇敬。”牛小默只好厚着脸皮说道。

“嗯，对了，你刚才夸师傅有魄力，这是怎么看出来的？”牛青山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优点，故此疑惑。

“师傅，您想想，人们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才敢长成您这样？”牛小默眨眨眼。

“对嘛！”牛青山激动得鼻孔一张一张，将身子向前挪了挪，压低声音问道，“你这些话，对你娘说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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