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期一怔,凝眉道:“你怎么看得出来?”
卓燃一副“自当如此”的表情,道:“你若是不喜欢她,早就会以各种理由让她离你远远的,又怎会外出办事还将她带在身边?”
言子期严肃的解释道:“那是因为她是医师,这里也需要医师。”
“得了吧!”卓燃满脸写着“不信”,反驳道:“天下医师千千万,燕都更是不乏名医。军医有的吧?太医有的吧?你为何偏偏带上她?要说你言大将军没有半分私心,你怕是连自己都不信吧!”
言子期的神情瞬间凝滞了!
为何会带她在身边?他曾为自己找过好几个理由:因为她是医师,他不想让她的专长无用武之地;因为她生性鲁莽易惹祸,他母亲庄静郡主一看到她似乎就犯头痛;因为她有梦魇的习惯,如若没有他在身边她会发作严重……
种种理由,不过都是理由罢了。内心深处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
他只是想带她在身边,时刻都能见到她!
猛然灌了一口下去,呛得他嗓心生疼!卓燃在一旁看着他嗤笑道:“所以我说麻烦,女人麻烦,沾了情的男人更麻烦!”
言子期瞟他一眼,道:“你早晚也会如此。”
卓燃哼笑一声,满不在乎道:“我才不会让自己变得这么麻烦!况且,活下去都是问题,谈什么感情?这都是你们少爷小姐的玩意。”
这句虽从卓燃口中轻松讲出,但在言子期听来却重似千斤!曾是一起成长的发小、并肩作战的同袍、生死与共的兄弟,空白的这几年,卓燃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轻叹一口气,取了面前两个酒盏,斟了满杯,将其中一杯递予卓燃,平静道:“说说吧。”
卓燃毫不客气的接过,仰首一饮而尽,“说什么?”
“说说你是怎么从我眼皮底下劫走了长公主和郁儿,还有,”言子期默然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卓燃并未直接答话,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径直丢给言子期。言子期接过,开瓶欲嗅,却被卓燃一手制止,道:“打住,你要是在这里人事不省了,我可没把握能把你弄回去。”
言子期微一挑眉,道:“这么厉害?”
“自然!”卓燃将小瓶拿过,重新收入怀中。
言子期道:“哪里弄的?”
卓燃毫不犹豫道:“我制的!”
见言子期似乎微微睁大了双眼,卓燃复又放声大笑,边笑边道:“你信么?哈哈哈!我哪里有这等本事?是我师父生前所制,只剩这一点了。吸入越多,肌肉越僵,神志越模糊,和香一起烧更厉害!为了迷晕大公主和你的小医师,我可是用掉了大半瓶呢!”
言子期定定的看着他:“你师父?”
“对啊!我师父。”卓燃又斟了杯酒,饮毕,道:“救我性命的人。”
“你师父,是什么人?”
“一位掘墓人。”见言子期似乎蹙眉微微不解,卓燃又解释道:“就是挖墓穴埋死人。从前似乎也做过一些掘墓盗宝的事吧?不重要了。”
言子期问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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