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后,她静静坐在他身边,向他腕处脉息探去,久久,凝神不语。
言子期静静望着安思郁在自己身侧无比认真把脉的模样,心中一阵软暖,他头一回觉得,在自己住了二十几年寂静冰冷的卧房中,有一个自己喜欢、且同样放自己在心上的女人在身边,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他甚至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这样,他便能多享受一刻当下的温情。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安思郁面上不禁又一阵发热起来,道:“好些了。”
“嗯,”言子期温柔笑道:“这要多亏了言郁医师精心照料。”
“你你又来了”见他又提到这个称呼,安思郁不禁羞赧,却又挡不住心中浓浓喜悦之意,低头嗔怪道。
言子期见安思郁脸红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望之十分娇艳可爱,不由将她一把拉入自己怀中,让她有些热息扑面的额头抵在自己下巴上,软软痒痒的擦着自己的脖颈,心上也随之软痒了几分。他好听的声音低低响在安思郁耳畔:“你本就是言家人”他略顿了一下,又道:“是我言子期的女人。”
这句话,简单、直白又不失霸气,安思郁心中猛然一动!此句入耳,胜似万语千言!安思郁不由闭上双眼,将自己向他怀中更紧密的靠了靠,直到与他胸膛紧贴,没有一丝缝隙!然而,除了耳畔传来的他愈来愈快的心跳声,重了半分、乱了几拍的呼吸声,也从她头顶上方瞬间传来!
安思郁的心骤然提到了喉间,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同时,她亦感觉到言子期放在她背上的手掌在她背脊处方寸游离,他掌心的热度透过了她的衣衫,直达她背部细腻的肌肤内,而他纤瘦而力道十足的手指同样隔着衣衫,却在她每一寸肌肤处细细碾过,一路流连不舍,却又反复厮磨,即将要越过背腰相交处的浅窄地带,慢慢试图向下探索
安思郁突然间,似有些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身躯猛的一震,忙道:“将军”
“嗯?”言子期喉中含糊不清的回应,手上不规矩的动作却也戛然而止。安思郁动了动微有些干涸的嘴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如此深爱言子期,从初见时的怦然心动,到与他朝夕相处的情根深种。自己亦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何况他二人不久前刚刚互表心迹,若说她不想要他,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方才出声轻唤,不过是初涉情事的她本能的反应罢了。
此刻的她,有些紧张,有些害怕,又隐隐的有些许期待多种复杂感觉交织,上下忐忑,让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应说些什么,只得怯怯的从他怀中抬起头,望向言子期此刻已有些迷离的眸子,下一秒,却感温热轻软的触感落于额头
言子期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轻轻吻向了她的额头,同时渐渐平复着自己险些按耐不住的情欲。他比她更想要她,想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拥有她的念头愈发强烈,只是现在,似乎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自郴定染毒至现在,他元气大减,身体一直未恢复到最佳状态,甚至还算不上病愈,他不希望给他们的第一次留下任何的遗憾!他努力将即将燃起的欲火压制下去,额头也轻轻压下,与她额间相抵,温柔说道:“这些日子,你随着我东奔西走,累了吧。”
安思郁微微一怔,她未曾想到,在此时有些不那么“正经”的时刻,他却讲了句如此正经的言语,随即心中一暖,忙摇头道:“不累。”似乎觉得这句不足够能表达心之所想,又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觉得累,只觉得很幸福。”
言子期望着她,眉目如画,笑道:“早些休息吧。”
“哦。”安思郁微微觉得有些意外,又有些许的失落。但失落过后,突然转念又想到自己方才都在心猿意马些什么不由羞得满面通红,将脸深深埋在言子期的胸前,不发一言。言子期见她神态如此,瞬间便懂了她心中所想,不由唇角微勾,觉得她可爱又心疼,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手指轻抚过她的秀发,将唇向她耳畔送的近了些,有些坏坏的打趣道:“在下体弱多病,多亏小言医师精心调理,若一时不慎,用力太过伤了元气,岂不是又要劳烦小言医师为在下费心了?”
“你”见他毫无半点正经,恰恰点破她心中所想,安思郁又惊又羞,却又难抑嘴角化不开的一抹笑意突然间,她想到言子期最是爱看自己这副窘态,总会借机打趣,随即反而收了羞意,抬起头望着他,故作老成的道:“那公子可要早晚定时服药,修身静养,让本医师少操心些。”
言子期闻言,则是故作认真道:“可有糖赠予在下,与药同服?”
安思郁不禁笑道:“都说言大将军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竟也怕药苦。”
言子期莞尔,道:“怕”
次日晌午,言府正厅,言母坐于上首,面部并无过多表情,仅是细细品茗。言知仪坐在她的身侧,正好奇的望着坐于嫂嫂身旁的美貌女子。昨日她隐隐听说,多年前相救过兄长性命的女子如今投奔了来,还表示过要留在兄长身边她不由有些担心的望向嫂嫂安思郁,见她面色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言子期早早去上了朝,便由安思郁带了佟敏儿前来。“母亲,”安思郁起身向言母行礼,示意向佟敏儿道:“这便是佟姑娘。”
言母缓缓将茶杯搁于一旁,由身后的侍女接下,望着佟敏儿的面上浮入一丝微笑,道:“佟姑娘当年同令重慈救下吾儿,言家上下都感激不尽。令重慈之事,子期也同我讲了,本夫人已同子期商议,将以令重慈名义捐庙宇一座,以感念令重慈救吾儿性命。也可为令重慈超度祈福,早登极乐。”
佟敏儿闻言,面上似闪过一分迟疑,随即却又恢复平静,起身行礼道:“多谢夫人。”
言母微笑着摇了摇头,抬手示意她坐下,又道:“姑娘不必多礼,今后姑娘一应用度等同我这小女儿。”她随意指了指身旁的言知令,补充道:“以尽言家上下微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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