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很快从高速上下来,齐楠有些困,把副驾驶座椅往后放了放,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她梦到了以前的事。
那是齐哲第一次跟她发脾气。
原因是她冒险进入一个新区域,差点命丧黄泉。
齐哲当时说,“这里面有什么东西,重要到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齐楠理亏,“我的命不值钱。”
“没什么比你重要。”
当时齐楠的理解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命可贵,只要活着,东西一定会拿到。
随着汽车驶入一条新路,开始左右摇摆,齐楠像是在做过山车一样,从梦中惊醒。
看来,她表白失败那么多次,不是没有原因。
齐哲的动作里,表现的不能再明显了。
“我情商很低吗?”齐楠问。
“醒了?还可以。”齐哲说。
“那就是不行,”齐楠打开窗户,让夜风吹进来,困意少了许多。
齐哲的要求一向很高,对别人来说,“还可以”就证明达到了他心中的标准,所以能够超出大多数。然而对齐楠来说“还可以,”是完全安慰她的。
“我们去哪?宾馆?”齐楠不认识周围的路,结合今天发生的事,能找到的只有宾馆。
“你是不是……我说了,不会发生什么。”齐哲苦中作乐,他忍了那么长时间,怎么还是不信,宾馆,亏她想的出来。
“宾馆,睡觉啊,你想什么?”
齐哲一滞,汽车熄火了,他清了清嗓子,重新启动发动机。
经过千难万阻,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院子前面。
这是齐楠在乡下的小院子。
两人站在门口,互相大眼瞪小眼。
“开门,”齐哲说。
“我怎么知道你要带我来这里,钥匙……没在。”
“……”
第二次来到这个世外桃源,两人如愿翻墙而进。
角落里是上次临走之前堆放在一起的日常用品,买回来没来得及拆封。
简单收拾了一下,又面临一大难题。
上一次来,他们睡得好像是……一个房间。
齐哲收拾出来主卧,叠好被子,躺在正中间。
齐楠坐在椅子上喝水。
喝了一杯又一杯。
“害羞?”
齐楠拍案而起,“谁害羞了!”
然后……
两人躺在床上,齐楠紧靠床边,抓着被子,“小人。”
“怎么小人了?”齐哲在他那半面床,两人中间横跨太平洋。
“激将法。”
“激将法就是小人了?那我劝你去查一下字典,以免冤枉了小人。”齐哲翻身靠近。
他拉着枕头,将空隙挤出去,“夜晚是一个奇怪的时间,看不到光,人们便以为自己做的事不会被人发现,掩耳盗铃,所以邪恶的发源地,就是夜晚。”
齐楠咬牙用力踹了一脚,“回你的地方。”
齐哲猛地靠近,把人抱在怀里,齐楠不断挣扎,“好了,真想做什么,能留你到现在,再说,以前你不是想这样吗?”
齐楠扶额,有些发蒙,被追的时候高高在上,追人的时候死皮赖脸。他们两个好像都是这样。
齐楠严格要求自己,要矜持到底,看他的耐心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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