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楠?哪个齐楠,”齐母听到姓齐的时候慌乱片刻,忽然记起在齐家小院里藏着的孩子,“这是……长这么大了?”
“当年看到你时还是那么点……”
齐哲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翘着二郎腿,不管多大的人,在父母面前总是要更放松一些。
这是从小到大的喜欢。
他猜的不错,不用担心婆媳问题,他妈是一个话唠,只要是个活的,就没有不喜欢。
当然,齐楠是特别的。
吃完饭已经凌晨两点,齐楠跟着齐母在房间睡觉,沙发拉开是两人床,齐哲和他爸很久不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依旧是两看相厌。
和婴儿时期一样你踹我,我踹你。
齐哲要让齐楠明白,不是所有的父母对孩子都是满不在乎。
早上吃饭的时候,四人坐在一起。
“昨天齐家遇到袭击。”齐哲打破了宁静的气氛。
“我知道,”齐母说。
“……”
齐哲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她碗里,“儿子孝敬您。”
齐母忍不住笑了,“想让我说什么,啊,你有没有哪里手上,得了吧,几年前就不需要父母的安慰了,现在返老还童,说,到底有什么阴谋。”
齐哲:“……”
“没有。”
“阿姨,齐哲是想让我看看,普通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关系。”齐楠解释。
齐母知道她的情况,咬着筷子思考片刻,“别人我不知道,齐哲小时候总是板着一个脸,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提起兴趣,还以为这孩子脑子有问题。”
“连带着我们两个几个月没睡好觉,曾经有一次意外落水,他爸用酒精给他擦身子,一个晚上没合眼,还有一次外出游玩,开车两个小时回到家,他非要吃一个什么吃的,我们又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返回,一次就算了,回来后又要去,三番两次之后,我直接把小商贩摊子买下来,带回了家。”
齐楠将这些事当做故事听,津津有味,原来齐哲小时候也这么可爱,她为什么回来十几岁的时候,五岁也好啊。
齐哲盯着不适让齐母继续说,一顿饭吃完,他小时候的丢人二三事,一个不剩。
最了解孩子的人,只有父母,在他们小的时候,有些自以为掩盖的很好的谎言,早就被识破,双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我年轻的时候,很多小姑娘喜欢带发带,齐哲他爸感觉好看,回来的路上,买了两条,我想着怎么都是他的心意,带着丢人是丢人,好歹能让自己丈夫开心,后来发现少了一条,问家里两个男性同胞。”
“齐哲信誓旦旦的说,没有,我哪能看不出来他在撒谎,你知道去哪了吗?”
齐楠当然知道了,时间过去很久,她依旧记得小时候开门时被锁在房间,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后来下人经过房子的时候,听到奄奄一息的呼救声,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面,就是用一根发带系上了门锁,小孩子力气小,怎么也打不开。
“送东西要将就方法,一声不吭丢在门口,别人当然不知道。”齐母说。
齐楠了然,她一直以为那次是小孩子开玩笑,开过头了,现在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
“钟宁出事了。”
齐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她希望的事,发生了。
钟宁在齐老爷子生日宴会回去的路上,发生意外。
“在医院抢救。”
“你做的?”齐楠下意识认为是齐哲。
对方摇了摇头,“我认为,有些事有待考证,钟宁会出现在齐若涵旁边,是有原因的。”
“钟家老大在十几年前丢了一个孩子,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
齐楠手上拿着新鲜出炉的亲子检测报告,这就是齐哲要她改变想法的原因。
她第一次见到钟宁的父母,在急救室门外。
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儿子是因为我一句话变成这样的?找妹妹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要跟齐若涵一起。
“没关系,等熟悉了就好。”
说话的人是她名义上的爸爸。
家人,是这样的吗?
齐哲原先和钟家的合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帮忙寻找他们在外的女儿。
“你一直都知道?”
齐哲没有说话,默认了。
所以那个金银店是故意做成那样的,将客人送给隔壁的钟家。
“那到底是谁?”如果不是钟家,和他有了深仇大恨的人到底是谁。
“爷爷这些年一直在外,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齐哲说。
“三家同等势力,总有一个人想要打破宁静。”
那一瞬间,齐楠明白了,齐老爷子想要掌控所有,将她带回来企图以这样的形式控制钟家。
而他本人却忽略了自己的身体。
七十岁的人,能活几年。
“昨天你救了他,其实结果一样,老身子骨在地上一甩。”齐哲没有接着往下说。
“那你怎么办?”
“你真以为我需要他的支持才能当上齐家当家?是不是有点太小看我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在齐家,我早就离开了。”
齐哲靠在墙上,拐弯处是手术室,“我对这些没有兴趣,当初尽力向上爬,不过是想保护你。”
“现在……”
“不知道钟家……缺不缺上门女婿。”
齐楠脸色微红,转过头嘴上不小心碰到了个东西。
齐哲被一下折磨到发疯,不顾场合直接亲了下去。
想了多长时间,终于知道了这是什么味道,甜甜的,像是冰激凌尖上的清爽,行走在棉花中。
一声请客打断了两人。
是钟权诚。
齐楠没认回去,不知道称呼对方什么。
“有时间商量下你妹妹的亲事?”
钟权诚冷哼一声离开。
钟宁被抢救回来,齐楠被带着前往钟家,房子在很久以前建好,只等着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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