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钊被傀儡催魂剑击中,向后跌落在了地。寒暮霜、林照影和白容三女见之心喜,以为击退大敌,却不料冷云钊从地一跃而起,脸露诡异的笑容,好似没事一样。
几人惊讶不已,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傀儡催魂剑明明已经击中了冷云钊,这是玉琉宫的看家绝技,即使冷云钊武功高强,被其正面击中也不可能毫发无损,但事实却不是如此,冷云钊好端端地站在远处,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寒暮霜看向了林照影,面露疑惑,好像在问为何是这样的结果。林照影相顾无言,眼神中也充满了不解。
“哈哈,你们以为我中了傀儡催魂剑就会受到重创,却不知我早有防备。”
冷云钊一边得意地说着,一边解开了身的锦袍,一件淡紫色闪着夺目光辉的铠甲映入众人的眼帘。
“紫金宝甲。”
寒暮霜太熟悉这件铠甲了,这是他父王寒山石的护身宝甲,用绝世紫金,经能工巧匠打造而成,世间仅此一件,堪称天下第一护体宝物。当年这件紫金宝甲由孟国先皇所赐,寒山石一直视若珍宝,贴身而戴,不想今日在这里见到了紫金宝甲。
“不错,这就是紫金宝甲,当年诛杀逆贼寒山石,他的这件宝甲被我获得,逆贼有罪,宝甲无过,我就一直贴身穿戴,这些年,紫金宝甲不知替我挡过了多少明枪暗箭,今日多亏了它,我才挡住了傀儡催魂剑。”
寒暮霜怒气冲天,这是他父王的遗物,如今被凶手窃而用之,这是对父王最大的侮辱,他的心中燃起了火焰,燃烧着他的心神意志,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复仇夺甲。
“冷云钊,你无耻窃取紫金宝甲,还在这夸夸其谈,今日,我就替父王夺回这宝甲。”
寒暮霜提聚身剩余的内力,伴随着一声怒吼再发一记游龙诀二境中的“游龙出海”,“游龙出海”威势凛凛,迅疾向冷云钊杀去。
“大哥哥,我们助你。”
云铃儿说着便与玉笛仙和天琵琶再发一记“三音叠”,两种功法再成合击之力,奔向冷云钊。
“哼,又是一样的招数,对我来说,这招已经没用了。”
冷云钊冷笑一声,以轻功带动身体,这次他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跃起躲闪,而是俯身下去,身体离地仅有两寸。游龙诀和三音叠从身体之咆啸而过。
躲过了攻击,冷云钊立刻脚尖点地,噌的一下贴地极速向前,如一条顺水疾游的鱼,瞬间就来至了寒暮霜他们面前。
刚才游龙诀和三音叠发出之后,林照影也顺势发出了傀儡催魂剑,不想冷云钊改变了躲闪策略,傀儡剑击了个空,没有发挥杀伤之力。此时冷云钊来至面前,五人大惊,却见冷云钊一记腐心掌已经照着寒暮霜拍了过来。
“暮霜,闪开!”
林照影见寒暮霜形势危殆,情急之下,她用力将身旁被点了穴道的血衣孟婆一掌击出,血衣孟婆如同一只木偶被推到了最前面,替寒暮霜生生挡下了腐心掌。
可怜血衣孟婆哼都没哼一声,就圆睁着双目立时死在了腐心掌之下。
“老婆子。”受伤的黑袍判官见伉俪毙命,大声疾呼。
“师伯。”冷云钊也是一时惊愕。
就在他惊愕的须臾之间,白容三女的“三音叠”再度击发,冷云钊一看不好,立即后退躲闪,三音叠扑空杀向远处,遇到挣扎起身欲冲前来的黑袍判官,便将魔头斩为了两截。
两位师伯几乎同时丧命,冷云钊怒不可遏,又要再发腐心掌,却听脑后风声簌簌,他猛然回首,见一缕拂尘朝自己面门而来。
冷云钊急忙侧身而闪,拂尘麈丝紧贴着他的鼻尖扫过,让冷云钊感到了丝丝寒意。他借势转身,朝着拂尘而来的方向拍出了一记腐心掌,却见数缕拂尘发出,瞬间便消解了腐心掌。
冷云钊立身站定,见一位皂衣白首的老者立于不远处,背一个酒葫芦,执一柄白拂尘,身后有一辆奢华的四锥马车和一众护卫趋步走来。
“醉仙拂尘功,你是任雪翁。”冷云钊口中说道,内心却有些慌乱。任雪翁是“北流三圣”之一,江湖人称“酒圣”,醉仙拂尘功出神入化,是北流的绝顶高手、最强战力。他要出手,冷云钊自知不是对手,心中紧张起来。
“冷将军,你身为敌国悍将,来我北流元州,所为何事?”任雪翁摘下葫芦,抿了一口酒,醉眼惺忪,语气却很是强硬。
“前辈,此次我是以九幽门掌门的身份而来,为的是参加狼丹会,并不是以大孟将军的身份。江湖之事,按江湖规矩来办,我此举并不为过。”
“这话在别的地方自是不错,但在我北流,江湖之事也是朝堂之事,冷云钊,你来错了地方。”
任雪翁身后的奢华马车内传来了强势的话语,紧接着车帘掀开,从里面下来一位高大的男子,着黑亮貂裘,戴飞鹰金冠,英武不凡。冷云钊一见便知,他是北流国主翼乘风。
“原来是翼国主。”冷云钊躬身施了个礼,虽说是孟国和北流是敌对之国,但翼乘风毕竟是一国之主,冷云钊知道,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缺的。
翼乘风没有理会冷云钊,他的目光看向了寒暮霜他们。寒暮霜又连发了两记游龙诀,内力不支,浑身酸痛不已,林照影扶着他,一起关注着目前的局势。
“翼国主莅临元州,想必也是为狼丹会而来。离着丹会还有两日,国主今日现身,莫非是先来体察元州民情?”
冷云钊对翼乘风突然现身心存不解,便继续问道。
“哼,冷云钊,这里是北流的元州,孤王是国主,在自己的领地现身,还要你这个敌国将军来管管嘛?”
翼乘风眼神锐利,射向了冷云钊,冷云钊顿时感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势。
“不敢。”冷云钊诺诺而回,气势全无。
“你们这一番激战,将我元州搅得不得安宁,这热闹的街连个人都没有了。怎么,在孤的地界这样撒野,是不把孤和北流一众高手放在眼里吗?”
翼乘风声音厉厉,指责着冷云钊和寒暮霜等人,但眼神却一直盯在了寒暮霜的身。
“你是何人?为何会用游龙诀?”翼乘风突然向寒暮霜发问。适才,他在远处一直暗中观战,见识了寒暮霜游龙诀的威力。
“翼国主,他是永宁王府的余孽,冷某正要将其缉拿。”
冷云钊抢先回答,令翼乘风极为不悦。
“我没问你。”
“禀国主,这人是我大孟的要犯,望国主成全,让冷某将其缉拿归案。”
“这里不是你孟国,是我北流,你的所谓犯人在孤这里就是贵客。岂容你来擒拿?你妄自尊大,竟然在这里无理取闹。”
翼乘风一番斥责,一个眼神看向了任雪翁,任雪翁知其意,拂尘扬动,击向了冷云钊。
“这……”冷云钊顿时大惊,埋怨之话还未出口就不得不出招抵御拂尘的攻击。他连发两道腐心掌,却见任雪翁抖动拂尘左右挥击,将腐心掌一一化解。待冷云钊还想出招时,拂尘已经来到身前,一个横甩,打中了冷云钊护身的紫金宝甲,将其拍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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