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执一脸‘你大惊小怪’的表情,师策觉得有被打击到。
也是,庄王府虽然不怎么厉害,怎么说也是龙子皇孙,比他们这些寻常人聪明一些也是正常......个屁,这分明已经超出了好吗?
要是庄王有这么厉害,哪儿至于现在混得这么卑微?
虽然接触不多,但总觉得凤执表现出来的镇定、智慧和手腕都已经超出常人,想想她坑他的手段,简直就是妖孽。
见师策一个人在那里游神天外,凤执满心无力感:烂泥扶不上墙,一脚踢下去算了!
凤执对师策无语,但今日的事情她并没有太生气。
明抑尘想要摆脱婚事,从不向人提及亲事,而庄王自然也不会大肆宣扬,加上察觉到明抑尘异心之后的讳莫如深,更没人会想到两人的关系。
也因为这态度才让师策产生了误会做出这些事情,所以凤执不会怪他,只是要教一教是真的,免得下次又闯祸。
至于明抑尘,他的选择也不难懂,他若是靠向庄王府,几乎就没什么前程,还会被人看轻,觉得他依靠王府沾光,瞧不起他。
尤其是王府也没有留住他的实力。
而拜入杜御史门下就不一样了,所有人都会觉得他靠的是实力和才华。
之后若是被杜御史举荐入朝为官,迎接他的是一片清明的前途。
站在明抑尘的角度,这做法虽然有点儿无情,但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惜......就算凤云晚没有被凤执取代,明抑尘拜入杜府也注定是个悲剧。
杜御史杜昌盛,朝堂老奸巨猾的奸贼之一,是锐王的外祖父,云帝驾崩之时,若非凤执手握重权,他早就弄死凤晢把锐王扶上去了。
偏偏凤晢那个脑子有坑的,不信凤执,却相信那个奸贼,联合一起,一次一次打压凤执,就为了逼她离开朝堂。
最终凤执死了,而这些人...都是她的棋子。
锐王有野心,杜御史也心怀不轨,还有其它的牛鬼蛇神,凤晢根本镇不住他们,迟早会乱。
凤执就算是死了,这皇位也轮不到他们,更别说她现在回来了,这事儿绝对不可能,而明抑尘入杜府,无异于走了一条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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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贤阁,天字楼三楼。
一个身着墨绿色衣服的年轻公子拿着折扇推开了一扇门,脸上笑意浓郁:“你们猜我刚刚看到什么了?”
门内,两人对坐下棋,一身绛紫色团云华服的是靳晏辞,他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身着白色云锦的青年男子,二十多岁的年纪,容貌端正俊朗,虽输了靳晏辞几分容貌,但气度却更沉稳大气。
当朝太尉大人梁家的嫡三子---梁衡,也是当今贵妃娘娘的弟弟。
而刚刚进来的人是礼部尚书之孙,沈纪。
梁衡看过来:“说来听听。”
沈纪大步走过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刚刚杜府新来的那个门客不是在楼下吗?我特意去看了一眼,确实有点儿真材实料,不过也不值得他们那般吹捧,显然是看在杜御史的面子上。”
“我看完正想走呢,没想到还看到一处好戏,那庄王府不是招揽了一个卖假画的骗子,叫什么师策的门客,他带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长得特别可爱,应该是庄王府的姑娘,那姑娘竟然喜欢明抑尘,专门到这里来看他,还递名帖。”
梁衡顿时了然:“被拒绝了吧?”
沈纪点头:“对,是被拒绝了,但这还没完,我当时就在她不远处,听到她说‘我的名帖可不是谁都有资格拿的’,还挺有脾气的,后来她被人羞辱一顿也不见羞愤,便是知道杜轻茹的身份也毫不畏惧,这姑娘真是太有意思了。”
梁衡一边下棋一边道:“你可别去祸害人家姑娘,那可是庄王的女儿,不是随便能招惹的。”
沈纪抓了颗果子啃起来,明显没把这话放心上。
梁衡看了眼靳晏辞:“你就没什么看法?”
靳晏辞放下棋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有什么看法?这是庄王府与杜家的事情,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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