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下很是宽阔,里面道路四通八达,据墨长安说,这里是一千年前的一座王墓,后来加以扩张才有现在的规模,但他所知道的入口可不在南诏王宫里,而且他也只是去过几次,并不是特别熟悉,后来在得知自己是被夺舍的对象,在看到那些被献祭的人那个惨状之后,这才吓得离开,也因此遭遇魏宸的追杀,这才不得不去找凤执。
嗯,也就是说,当初他是故意给凤执下一个不致命的药,惹怒靳晏辞,然后借刀杀人,自己落入靳晏辞手中,其实是故意的,只为逃过那些人的追杀,真是好算计。
通道里的人并不多,但是却充斥着一股子诡异的恶臭,腐烂、血腥、草药、发霉,恶心至极。
路过一个石室,凤执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她要抬头去看,却被靳晏辞一把揽了回来,将她的头摁在心口。
凤执吸着他身的味道,难受的感觉倒是消除了些:“我就看看。”
靳晏辞:“脏!”
凤执失笑,觉得他小题大做,但是这种被护着的感觉,也不赖。
七拐八拐,走了好远才走出通道,出口是在南诏城外的一间茅草屋,不过现在这茅草屋一间被掀了,周围躺了一地的尸体。
大军赶来,任何人都别想从这里逃跑。
回到南诏皇宫,靳晏辞亲自给凤执药,那一刀可是下了狠手的,更别说还转了一下,看着都是血肉模糊。
等好药,凤执已经疼得大汗淋漓,而靳晏辞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仿佛比她还疼,一张脸难看至极。
凤执无奈,歪头靠在枕头:“你弄疼朕了。”
靳晏辞抬头,沉默,然后端着药走了。
凤执挑眉,难得啊,靳晏辞居然跟她发脾气,而且看起来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低头看看自己的脚,真疼啊,当时她可是把牙龈都咬出血了,嘴里现在都满是血腥味。
真狠,不十倍奉还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阿诺和血鸦进来:“启禀陛下,人已经全部带来了,就在外面。”
这群人狡诈多端,且无孔不入,以防有人将人偷偷换走,他直接把人带了来。
也亏得他亲自押人,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捉到了好几个试图劫人的。
凤执看看天际,还没亮,但是也快了,这个夜晚,注定不得安宁。
“抬朕出去。”
连人带椅子一起抬出去,门口灯火通明,三个人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带来,连带着还有他们的那一群巫师。
凤执一出来,三人就被丢到她的面前,她一手撑头靠在椅子,大腿的伤口疼得厉害,烦躁。
一股子戾气在她心口翻涌,目光扫过地的三人,看了眼魏宸和他身旁的人,再看看那个女子,唇角冷冷勾起,吐出三个字:“凤云萝!”
女子眼眸一缩,眼里恨意迸发,却没有说话,大概也是无话可说了,好不容易威风一次,凤执落她手里还被她扎一刀,结果这么快就调转过来,估计恨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凤执看到她,心情也好不了,伤口还疼着呢。
本来被她丢到犄角旮旯的人,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
凤云萝怎么说也是她的血亲,加恨极了她,自然就有利用价值。
都是她厌恶的人,一丘之貉就该待在一起,挺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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