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后悔。

明知道结果不太确定，却忍不住怀有一丝的期待。

直到顾盼的话语，将他彻底打入了深渊。

一时间，心脏像是被埋在了冰窖里一般，凉意刺骨。

原来，他结婚的话语，在顾盼看来，只是在开玩笑。

不，或许也不是不当真。

而是她宁愿当作是开玩笑，都不愿意正视。

毕竟他们是那样的开始……

孟斯年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却发现两侧犹如被钉子钉住了一般，怎么也没有办法上扬。

而更为诛心的是，因为靠的很近的缘故，他能够清晰的看到顾盼的侧脸。

没有任何的感动，挣扎。

往日里对他总是带着几分纵容的女人，此刻眉梢里盛满了冷漠。

孟斯年不懂。

明明平日里，他们的相处是这么的契合。

虽然除了昨晚，顾盼也未说过“我爱你”，但在平日里，她也未保留过对他的喜欢。

他们互相喜欢，决定走进婚姻，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为什么顾盼却如此的排斥？！

顾盼的态度，像是一把利刃，在他泛着寒意的心头又狠狠的扎了进去，捅出了好几个窟窿。

孟斯年恍惚间，似乎还能感觉到冷风从窟窿里穿过的样子。

他想说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但对顾盼的了解，让孟斯年知道，她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多谈。

继续谈下去的可能，或许会是一个他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来自深处趋利避害的警示，让孟斯年选择了退步。

他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紧紧的抱住了顾盼。

见孟斯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顾盼的心情也缓和了几分。

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柔声道：

“好了，我还要做饭呢，你在这里我都没有办法继续了，要不然你先去外面等着好不好？”

“乖。”

顾盼一边哄着，一边偏过了头，冲着孟斯年的嘴角亲了亲，抬手推着他。

态度温和亲密，一如往日。

仿佛之前态度冷淡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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