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回把秦窕娘送回寿宁村的旅店后,迅速回到玄恕住的院子,看着玄恕抚摸着那个小坛子,瞬间头皮发麻。
“老顾,刚才那位秦姑娘,她……她……”
顾风期无奈,轻声道:“没错,是娘娘。”话是对尚云回说的,可眼睛却没有离开玄恕。
“啊?”
尚云回只觉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颤抖着抬手指向玄恕触及的小坛子:“那……那这位呢?”
顾风期“啪”的一下大打掉尚云回的手:“你别太放肆了,这是对娘娘大不敬!”
闻言,尚云把手放下,僵硬地转头看向顾风期:“可是,可是如果那个秦姑娘是娘娘的话,那日王爷冒天下之大不韪,坏了娘娘陵寝风水不说,得到的骨灰不是娘娘的?”
“不,秦姑娘是娘娘,这骨灰也是娘娘的。”顾风期摇摇头道。
尚云回更摸不着头脑了,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两个娘娘?
“你别再问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娘娘是王爷钟爱之人,咱们护着总是没错的。”
秦窕娘被尚云回送回去之后,见旅店门外挂着两个灯笼,其余的房间都是漆黑一片,分外安静。
她离开这么久,竟是无人知晓。
看来不光秦家派来的人对她不上心,她的娘亲对她也并没有多几分关注啊。
青容被打晕了不知道在情理之中,可是秦窕娘的母亲苏氏竟是也没有发现。
在记忆中,苏氏对秦窕娘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
按理说,身为外室,尽管自己生的是女儿,可这个女儿也是她与秦思海之间的纽带,苏氏若是爱慕秦思海,对她怎么如此冷淡?
可若是不爱,苏氏又怎么甘心当个外室?
她这个外室当的,远在广阳城,距离渊京有千里之遥,图的是什么?
在广阳,人们只知道苏氏是京城大户人家的人,都不能知道是右相的外室,无名无利无宠,到底冲的什么?
秦窕娘想不透,索性不再想。到底如何,苏氏也不是她梅淮音的娘,她只需为秦窕娘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了。
秦窕娘一行人歇在寿宁村的一家旅店里。
本来寿宁村就是楚谅给玄恕来“休养”的地方,只不过玄恕把村子里的人都换成了自己这边的。
所以这家旅店倒是极其简陋,只不过出门在外,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第二日一早,青容进门给秦窕娘梳洗完毕,秦窕娘才见到了自己的娘亲苏棉。
苏棉进门后,径自坐下,眉头紧锁。
“娘。”
听到秦窕娘的声音,苏棉才抬眼看向她,随意“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秦窕娘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说什么。
幸亏苏棉平日里对自己这个女儿也没有多上心,要是觉察出来女儿变化很大,她还要多费些口舌。
“夫人,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随时都能出发。”
听了青容的话,苏棉又道:“青容,以后不要叫我夫人了。这不是在广阳,你叫什么都无所谓,但到了渊京,就要万分小心,明白吗?”
青容点点头,也严肃了不少。
她其实也知道,苏棉只是个外室,在主母面前也只是个奴婢,又怎么能称“夫人”呢?
苏棉见青容点头,便道:“吩咐下去,继续赶路吧。”说完,便出了秦窕娘的房间。
秦窕娘看着苏棉离开的身影,心道,苏棉对自己女儿还真是没有什么温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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