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他,怎么就没早一点,给她一个答案?
怎么就不能早点告诉她,他不爱她,让她早点死心?
怎么就不能早点告诉她,他只是利用她,对她并无感情。
她都做好与他共度余生的打算了啊。
他却给了她这些。
这一切,于她而言,都是最沉重的打击。
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是在自己满怀希望的时候,知晓了一切的真相,坠入了无限的失望与绝望中。
他给她的,是无底的失望,是缓不过来的绝望。
“总要找一个答案。”她重复了一遍他这句话,又道:“那好,我今日便告诉你这个答案。”
“我乔明锦,从未对你有过半分感情,若是有,那只会是厌恶,憎恨。除此之外,绝无其他。
如今如此,往后亦是如此。与你成婚,也只是一个计谋罢了。都是有目的的,与你一样。”
她将她的心思讲给他听,算是她对前生的一切,做的一个了断。
起码,她没像他那样,一直骗她,骗了她一辈子,骗了她所有的感情。
顾愠和闻言,没再开口说话。
谢初尧见气氛如此尴尬,也不敢发出声音。
宋祁安只是一直看着乔明锦,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总觉得不合时宜。
他明白,她又想起从前了。
那糟糕的从前。
马车就这样在长安城中转悠了一小会儿,最终又停在了择一楼前。
择一楼内,此时却多了两名女子。
乔明锦几人迈入择一楼,径直走向了那两名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那女子瞧见顾愠和之后,便连忙起身,快步走向了顾愠和。
“将军,您没事吧?”她们同时开口。
“没事。”顾愠和应了一声,随即问道:“让你们查的,都查清楚了吗?”
借月点了点头,“都查清楚了,今天长安城中,又几处武馆和赌坊忽然都关上了门,属下派人跟了那群人一天,发现他们都去了同一个地方,就在城西的破庙里。”
“破庙,倒是个好地方。”顾愠和又问:“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就去。”
“将军不必着急,属下已经在那里安排了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他们呢。将军您刚从昭狱那么可怕的地方出来,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借月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看出了此时的顾愠和受了重伤。
且是全身上下都有伤。
她跟在顾愠和身边这么多年,他受了伤,她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没事,放心。”顾愠和说完,便要往外走。
借月见他如此坚决,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罐子,小跑跟了过去递给了顾愠和。
她低声道:“止疼的。”
顾愠和接过了那小罐子,却并未打开将它吃掉。
就连抱月都看不下去他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她有些着急的说道:“将军,您受了伤,还是吃了它吧。”
谁不知道昭狱的刑罚有多狠,顾愠和刚从那里出来,此时便要去领兵出战,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他这种时候去和大昭的人拼命,岂不是要白白送了自己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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