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教坊司今年推出的第一头牌。”
不是每一个姑娘,都有这样的待遇,都可以让人赋诗。
大部分的第一次,还是价高者得,或者是被权势的人给预定了。
只有教坊司最看重的姑娘,才有这样的待遇。
也就是教坊司是隶属于朝廷,才可以制定各种规格。
去年的头牌花魁,在出道的时候,没有选择诗词,而是选择了绘画一道。
当时也是历时半个月,才有一人拿来一副凤凰展翅图,这才抱得美人。
一曲舞毕,满堂喝彩。
台下这些公子哥,才子,还有商贾,都在疯狂鼓掌,其中还有一些官老爷,端坐着,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在这里,老子儿子相遇,那也是经常就会遇到,只是父子相见,也难免尴尬,只得互相转头,当做没有看见。
至于回家之后,到底是儿子告状,还是父亲要用鞭子,就看每个家到底谁做主了。
“临香姑娘累了,今日就到此为止。”老鸨说道。
不过才六天时间而已,现在还没达到临香价值的极限。
他每天也就是让临香亮相一个时辰,和这些人稍微互动一下,吸引一波人才,把临香的价值给炒上去。
每一个花魁都是教坊司的吸金工具。
是教坊司的排面,是教坊司能够吸引建邺达官贵人前来撒钱的因素。
如果没有这些花魁,教坊司的地位也不会比春风楼强多少。
“等等,在下这里还有一首诗,还请临香姑娘品鉴。”
就在临香姑娘道了个万福准备离开的时候,台下第一排一个公子站了起来。
周越屁股刚刚抬起来一半,就迫不得已坐下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还有一个人与他一样的打算。
周越扭头看过去,却是发现原来抢他风头,是兵部侍郎之子王裘,顿时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周越,会不会被他截胡?”林铮道:“要不我先过去揍他一顿?”
他们几个和王裘的关系不怎么好,王裘比他们大五岁,前几年可是一直在欺负他们。
现在林铮他们长大了,不在那么容易被欺负,但是双方之间还是互相看不爽。
“先看看他能拿出什么诗作。”周越摇头。
林铮的父亲是武将,和兵部的关系比较重要,林铮若不是跟他们在一起,现在和王裘的关系应该会很好。
当初王裘不是没有拉林铮,只是林铮当时硬是要站在周越陈豪这边,拒绝了王裘拉拢。
按林铮自己说的,那就是看王裘那张脸不爽,只要看到那张脸,他就想一拳打过去。
原本要离去的临香姑娘,不得已驻足看向王裘。
虽然教坊司是朝廷的,但是她只是教坊司里面的一个姑娘,自然是不敢轻易得罪兵部侍郎之子,至少现在的她还不敢。
王裘得意洋洋的念道:“燕山红豆树,相思泪成血,秋风落叶归,望乡心无涯。”
“好,好诗。”
“好一句相思泪成血,王公子不愧是兵部侍郎的公子,这才学实非我等能比。”
身为兵部侍郎之子,身边自然也是不乏一群专门拍马屁的。
有的人或许心中嗤之以鼻,但是嘴上却不得不说着恭维奉承的话。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怕王裘,但是不怕的人中,可是没有几个人能拿得出一首诗词与王裘对决。只能骂一下王裘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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