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咸熙微微一笑,说道:“听闻昨日众商贾聚集一起,前往无忧居发难于小乙。某家初掌这买卖之事,焦头烂额,没有身处其中,为小乙分担一二,已然不该。
而曹,潘几位世兄俱是暴烈之辈,小乙及时抛出这草案,一者解了兴师问罪之困,二者也是化解往日宿怨,三者又擘画宏图伟业。某家佩服得紧哩,怎会有怪罪之意。”
“也是机缘巧合。”柳云卿得意的说道:“昨日彼辈来势汹汹,要是小底没有这草案,也就只好求助于大郎了。”
“自是应当的。我王家在柳家湾受益颇多,岂能置之不理。”王咸熙,又一次斟满酒盏,道:“不过这草案横空出世,消除了与曹,潘几家嫌隙,实乃某家所料未及,诚然好事。自此而后,彼此携手奋进,便能轻装上阵,少了许多磕绊,天高云阔,大鹏展翅,岂不快哉!”
“大郎胸襟宽阔,为人坦荡。小底难以望其项背,受教了。”
“小乙谬赞,谬赞。”王咸熙举杯一饮而尽,说道:“柳王两家若与汴梁众商贾为敌,便会万劫不复。小乙岂不自知?”
喝了七八盏淡酒,说了这许多闲话,迟迟不见柳云卿拿出那草案,王咸熙这才言道:“柳家湾股份有限公司一事,某家也只是风闻而已,不知其纲其目,还请小乙赐教则个?”
“啊!”柳云卿自嘲着笑了起来,言道:“令尊气度不凡,小底被吓得着实不轻,恍恍惚惚之际,把如此重要之事都給忘了。大郎见谅则个!”
柳云卿说着从怀中拿出那草案递给了王咸熙。王咸熙目光一脸,应道:“此事皆拜小乙已有妻室,还要迎娶舍妹的缘故。此刻家父尚不知那李娘子之事,便使小乙这般胆战心惊,还不知”
王咸熙说了一半,硬是将另一半花儿咽了下去。这就打开那草案一字一句的研究下去,只留下柳云卿心中一团乱麻,不由得烦躁起来。
站起身来,将酒盏之中的残酒喝了个干干净净。想着那春姨怪异的眼神,王德用义正言辞的呵斥,在屋中来回的渡着步子,左思右想,来来回回的思量,愣是将这见家长遇见的下马威理解不过来,这也都与柳云卿前世的经历有关。
而那王咸熙仔仔细细的看着那草案,忽而站起身来,也不理会柳云卿,而是前往那书案便坐了下去。势力一侧的丫鬟会意,墨起墨来。
柳云卿一见如此阵势,便知这是要抄写一番,而那草案洋洋洒洒数前言,那还不得大半个时辰?于是心情烦躁的愈加坐卧不安,鬼使神差的走出了这“初晴堂”,而又在那天井之中散其步来。
天井南北不过一箭之地,东西更是不足一射。只能望见那四角的天空。奈何隆冬时节,那天空不但无鸟儿飞过,就连一片云彩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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