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柳云卿顿了一下,说道:“正是小底,区区贱名,何以听到阁下耳中。”
那公子闻声满脸喜色,说道:“远山兄大名如雷贯耳,眼下何人不知。那篇爱莲之说,小底可是喜欢的紧哩。更有那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之佳作,此刻吟诵而出,煞是应景哩。”
“啊!”柳云卿心中嘀咕道:“又是度假村,农家乐的勾当带来的副作用。”慌慌张张的说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过小底一时戏作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赵六郎闻言,更觉诧异,说道:“远山兄诗作横空而出,汴梁为之鼎沸。岂能是戏作而已。小底又闻,远山兄身处江湖,忧思其君,先天性之忧而忧,诚然古之君子。今日有缘一间,何不浅酌一番?”
“这也知道!”柳云卿闻言,不由得不惊讶,暗暗打量了此人一番,十分奇怪的问道:“此言又从何说起?”
“哈哈!”赵六郎笑道:“小底不但知道远山兄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古之君子,还知道范希文与远山兄有着师友之谊哩。”
闻听赵六郎此言,柳云卿愈加惊讶,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竟然识的家师!”
赵六郎闻言,嘿嘿一笑说道:“小底与范希文同朝共事,岂能不认识。”
“啊!”柳云卿闻言愈加惊讶,要知道此人这般年纪便与范仲淹同朝为官,看他模样神情,好似并非在那右司谏之下,不由得不高看他一眼,心里嘀咕道:“看来又是一个学霸了。与他结识,与学业有所裨益。”
柳云卿心里嘀咕一阵,这就满脸笑容,再次作揖说道:“原来是赵相公在此,小生这厢有礼了。”
相公原本仅仅指的是政事堂,枢密院的高官。而宋人极为喜欢互相吹捧,于是那知县便称呼为知县官人,经略使便称呼为经略相公。柳云卿不过有一个官牙牙牌而已,就被他日称为柳大官人了。
故而柳云卿称呼这官位不再范仲淹之下的赵六郎一声相公,也是仰高之意。
赵六郎闻言,嘿嘿一笑,回头瞪了随从一眼,说道:“下官久仰远山兄多日矣,神交已久,意欲小酌,谈谈诗词歌赋,说说坊间新闻,不知远山兄意下如何?”
“又要谈诗词歌赋。”柳云卿心中思虑道:“诗词歌赋反正还有的抄哩,能与学霸相交,自然不亏。”
思虑片刻,爽朗的笑了气啦,说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赵六郎闻言,笑着说道:“丰乐楼太远,此间热闹。也没有甚地好落脚之地,不若就在着瓦肆之中,闹中取静,小酌一番。”
“一切由赵相公做主,小生怎底都行。”
于是二人联袂而入,在喧哗的瓦肆之中,在边角之处,寻了一个围着,对坐下来。那赵六郎带了的七八个健扑一直尾随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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