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李迪再次出班奏道:“太祖之时,一应操兵戈者,那个不是国之干城。而太祖之所以杯酒释其兵权者,之所以防范于其者,又何尝不是防范莫须有之事发生吗?”
赵祯闻言,陷入了沉思之际,范讽又声泪俱下道:“臣本非耿直直谏之人。然则陛下让臣做了御史中丞,臣便夙兴夜寐,往往看谁都向作奸犯科之人。然则谋逆之事,自不比其他,臣请将柳云卿即可罢官夺职,收押于御史台之中,由臣亲自审问一番,不怕他不招!”
“陛下不可!”欧阳修出班奏道:“不过坊间一句传言,就将治世能臣收押于乌台大狱之中,岂能是盛世所为!又岂能是圣君所为!”
庞籍言道:“柳说书之才,天下无人不知。此刻他不过是弱冠之人,便能造就芙蓉城一片繁华。他日自当能打理出我大宋一片锦绣时节。诚然是大宋国之干城,治世能臣,陛下万万不可自毁长城。”
“治世能臣!”范讽又奏道:“陛下,魏武帝为汉臣之际,也是治世能臣!”
“范讽怎可这般费尽心思,污蔑忠良!”滕宗谅大骂一声又道:“乌台大狱之中,多有屈打成招之事屡屡发生。而今日御史中丞范讽攻讦于柳说书,定然是有怨恨再身,岂能无有屈打成招之事发生。”
欧阳修附和道:“御史中丞范讽,眼下也是殿中御史庞籍弹劾之人,岂能由他将柳说书收押于乌台大狱,而再行严刑拷打之事哩,还望陛下明鉴!”
赵祯暗暗点头之际,李迪横眉冷对的看着欧阳修说道:“馆阁官人,不过小官,怎能论及谋逆大案。”
“柳说书曾言,国家兴旺,匹夫有责。修之官位不显,但岂敢尸位素餐。倒是眼下京东,江南蝗虫再起,相公乃陛下肱骨之臣,不死为陛下分忧,不思如何赈济万千黎庶。反而为了坊间子虚乌有的一句传言,一二佞臣之三四谗言,便在此构陷君子矣!”
“你!”李迪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赵祯眼见殿中情形,群臣乌央央的聒噪一片,不由得又头疼起来,一手在额头上摁着,眼见的吕夷简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来,于是他又说道:“吕相公今日为何不发一言来?”
正看着李迪颤颤巍巍的身躯,被欧阳修怼的巍巍颤颤起来,吕夷简正暗暗得意之际,闻听天子说话,大殿内渐渐安静下来,急忙出班奏道:“启禀陛下,今日几位言官所奏,俱都尚未有证据。李相公谋国之言,凡是自当要仔细查证才可发落,臣深以为意。”
吕夷简说者,又看了看赵祯的脸色,又道:“既然御史中丞范讽所奏,管勾芙蓉城建造城池事物的柳云卿谋逆之事,也无证据,为了官员清名誉计,朝廷是该也要仔细查证一番。既然是谋逆大案,又怎能糊里糊涂的行事,而不清楚此中曲折哩!“
吕夷简这厮竟然是在为柳云卿说话,欧阳修、庞籍、滕宗谅初时还以为听错了。几人正在迷惑之际,便听道:“吕相公之言,更合朕意。那就由吕相公调查柳说书谋逆之事,而其余诸事,便由李相公核查了!“
赵祯言毕,阎文应察言观色之后,高声唱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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