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西怔了一下,好似在确定这话真的是从他老大嘴里说出来的一样,“摸…沉北的头?”
幻想了一下那个场面,沉北阴沉沉的气息立马有了画面,打了一个冷颤,他要是做了他晚上觉都睡不踏实,梦里说不定就被搞死了。
沉西一脸认真:“老大,我们的关系不足以支撑我能摸他的头。”
他会死的悄无声息。
封止垂下了眸子。
回了老宅让人把封涵叫了过来。
封涵自那天被叫家长就安分了,因为来的是封止,他整个人往那儿一坐空气都显得压抑了。
这会儿被叫过来,封涵抬头挺胸站在那里立军姿,看着轮椅上的封止屏息凝神,陌生又亲近,有些小心翼翼:“…哥……”
封止扫了眼手机上封涵的成绩,缓缓抬头:“上个月月考,总分138,全校倒数第一。”
声线平淡听不出喜怒。
封涵低下了头,那头绿毛头顶,非主流气息很重,弱弱道:“比…比上上个月高了三分…”
“我还要表扬你?”封止掀起眼皮。
“哥,我错了,我洗心革面,好好学习,重新做人!”那副改过自新的模样情真意切。
封止看着封涵那头绿毛,想到那个摸头,表示亲近,富有安慰鼓励的意思,目光稍微缓和:“到我面前来。”
封涵低着头挪了过去,封家人个个都是好基因,虽不似都长得封止这般人神共愤,但依旧万里挑一。
那头绿毛着实让封止觉得有碍观瞻,封涵走了过来,封止搁在轮椅上修长的手指收了收,没有下手的想法了,“头发,染回来。”
言简意赅,不容置喙。
封涵觉得他的青春结束了。
哭丧着脸,完全没有在学校那股子嚣张。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怕封止,又怕又敬。
所有人都告诉他,他爸是封止送进监狱的,他爸在公司交好的元老也让封止这两年铲除干净。但是只有他知道事实真相是什么样的。
封止就比他大三岁,两年前封止十八,他十五。
他爸绑了一股势力头目的女儿做了人体实验,害的人妻离子散家庭破裂,对方查到了他,蹲在他学校门口,在校门口直接绑了他。那时候爷爷在国外,他爸没时间管他。
他被绑在一座小岛上,五十多个提着枪支弹药的人守着他,把他绑在礁石上。
电话打到了家里是封止接的,放了他的条件是一个人来,一命换一命。
封涵以为自己完了,但是封止来了,一个人来的。那时候他的腿还是好好的。他被绑在礁石上海水拍了一天不吃不喝等来了封止就昏过去了。
再醒过来他就再医院了,护士告诉他封止满身是血的把他背进医院,他在医院呆了一个月,医院那一层都被人受着。
出院的时候那是两年前最后一次见到封止,他坐在轮椅上,他爸被他送进了医院,他不怨甚至觉得痛快,他爸活该。
“我明天就染回来!”封涵举着手发誓,敛了一身的青春期锋芒。
他哥管他了,证明他在他哥的心中是重要的!
“嗯。”封止应了声,抬了下下巴,“回去吧。”
目光收回,大概他们的关系不足以支撑他去摸封涵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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