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聂子舟还是不放心聂晴一个人去前男友的婚礼,他从懂事就开始保护的女人,怎么能在外边被别的狗男人欺负,想到这里聂子舟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出面会引来麻烦,不能去。可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去,把聂子舟愁坏了。
聂子舟这几天天天愁眉不展的跟女生来了大姨妈似的,陆鸣有点担心,问他怎么回事。聂子舟大致说了什么情况之后,没想到陆鸣竟然主动请缨,打算替聂子舟分忧。
原话是这么说的:“反正我在静养,没什么事做。况且你姐姐还陪我看了医生,就当是答谢吧。你姐姐就是我姐姐。”
听到这番话,聂子舟当时那叫一个感动啊,等陆鸣走了之后,聂子舟才觉得不对劲,什么叫你姐姐就是我姐姐,陆鸣比他们俩都大的好不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他挖了温岐墙角,所以陆鸣来挖自己墙角了?所以现在队里六个人,一个是他大舅哥,另外一个马上就要变成他姐夫了?
操!骂完之后,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找温林求安慰去了。
聂晴看见来接自己的人是陆鸣就一顿诧异。
知道聂晴在想什么,陆鸣便解释道:“聂队不放心你自己去,派我来做护花使者的。”
心里有鬼的陆鸣根本不敢和聂晴对视,只是紧紧的盯住眼前的挡风玻璃。
其实来陪她的人是谁对于聂晴来说根本无所谓,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必须给自己找回场子。
“谁来都一样,走吧。”透过倒车镜陆鸣看到聂晴慵懒的坐在一边,右手随意的搭在左臂上,高开叉的长裙因为叠起的双腿而春光乍现,她的目光飘向车窗外,可是视线却不在任何一处景色停留半分。
过眼云烟,转瞬即逝。聂晴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
人潮拥挤,车流攒动,无论车外有多喧闹,车里两个人的世界都无比寂静。
快到酒店的时候聂晴的情绪显然有些迫不及待:“先别进去,仪式整点开始,等一等,还有五分钟,时间充裕的很。”
陆鸣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他就是静静的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从倒车镜观察着聂晴的一举一动。
敏锐的洞察力是一个合格的职业选手需要具备的良好基础。陆鸣知道聂晴在隐忍,但他不知道她在忍什么。是恨意还是悲伤?抑或是二者均有?
从心底里突然升起一阵烦躁,蔓延向陆鸣身体的四面八方,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只好下车随手点了支烟。
“你是不是陆大?”迎面有个少年激动的看着陆鸣,眼里闪着小星星。
陆鸣皱了皱眉,狼狈的样子不想被人看到:“咳,你认错人了。”
好巧不巧,聂晴这个时候从车上下来了,踩着风情万种的步子,裙摆摇曳生花:“陆鸣,我们进去吧。”
准备掐灭烟头的陆鸣听身后的少年大喊:“你果然是陆大,跟我一起拍张照好不好,拜托了,我真的很喜欢你。”
在聂晴面前如此失礼,陆鸣觉得非常尴尬。
“粉丝这么热情,别辜负人家一番好意。”聂晴很大度的为陆鸣解围,“很乐意帮你们拍照,快点,别耽误我的正事。”
“婚姻是爱情和相互信任的升华。它不仅需要双方一生一世的相爱,更需要一生一世的相互信赖。今天吴梓晨先生和江烟黎女士将在这里向大家庄严宣告他们向对方的爱情和信任的承诺。”牧师庄严的在婚礼现场念着誓词,“吴梓晨先生和江烟黎女士,现在请你们向在座的宣告你们结婚的心愿。吴梓晨先生,您是否愿意娶江烟黎女士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吴梓晨:“我……”
愿意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礼堂的门就被人打开了。所有宾客齐刷刷的回头,也不是什么主角光环,就是因为开门的声音有些大了。
只见一男一女携手并进,聂晴的手很自然的挽住了陆鸣的胳膊,陆鸣不自觉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郎才女貌好不养眼。
台下的吴某某和江某某的爸妈早就被这两个不速之客气的要摔拐杖了,但是这么多亲朋好友在场不能失了风度。
不等他们这些老东西开口,聂晴先发制人,毕竟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姓吴的记住他这场难忘的婚礼。
“哦,在宣誓呢。”聂晴佯装自己不是故意打断婚礼,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捂住了嘴,“实在是不好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就应该赔礼道歉。”
陆鸣则是很自觉的对着聂晴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这么一瞬间,聂晴突然觉得陆鸣的笑是多么令她安心,也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非这么大的周章。
陆鸣像是知道了她的顾虑:“你不用担心,想做什么就去做,做错了算我的。”聂晴抬头定定地看着他,惊诧于陆鸣是不是有读心术。
吴老先生是个本分的生意人,既然小辈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本着和气生财的理念,招呼他们入席:“来者是客,牧师继续吧,别耽误了吉时。”
可是聂晴丝毫不给机会“我这礼物啊想来也不能算是礼物,是当初吴先生跟我在一起时送给我的,无比郑重的告诉我,这是他们老吴家的传家翡翠手镯,带过它的都是吴家的历代主母,可千万要我保存好了。”
没人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是台上的江烟黎听到这些话却纯色发白。
说着,她露出一副及其不舍的表情,似乎这手镯承载了无比厚重的情谊:“可没办法,我跟吴先生情深缘浅,这镯子我还是送给真正属于它的人吧。”
听到这话,台下的人都不淡定了,顿时间议论纷纷,整个礼堂闹哄哄的宛如菜市场。
“别听她瞎说,快叫保安,叫保安赶他出去。”吴梓晨慌了,拼命的喊。可是这边的酒店早就被聂晴清场了。
在江城,她想只手遮天可能不行,但是聂匡瀚一定行。
只见聂晴踩着优雅的步子,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响,似乎声音穿透了每个人的心。男人惊叹于她无与伦比的美貌,女人眼红于她一身价值不菲的战袍。
那羽毛的披肩像是把刷子,挠的每个人心痒。
当聂晴走到新人身边,亲手要为江烟黎带上这所谓的传家手镯时,她的表情变得神秘莫测。江烟黎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梓晨,手一直在发抖。
聂晴死死的拉住江烟黎的手,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夫人手上怎么有一副一模一样的呀?是吴先生又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那送给江小姐时的说辞是不是也一模一样呢?”
看着江烟黎苍白的脸色以及吴梓晨面如调色盘一阵红一阵绿,聂晴心满意足的笑了。
事已至此,老吴家的颜面荡然无存。可是聂晴知道,她并不开心。她报复了,然后呢?她现在应该也像吴梓晨一样恶心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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