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间是说不出来的温柔。
神情是说不出来的专注。
原来执剑杀人的手,也可以温柔到极致,只因对方是他心爱的女子。
拨完细叶,太子爷才看着凹槽询问道:“你觉得这凹槽看起来像什么?”
闻言,白悠然才细细观察起来这凹槽。
不看不觉得,细看才发现不对劲。
她惊呼一声:“像祠堂!”
太子爷莞尔一笑:“正是。”
“这凹槽呈阶梯状,上面还有一些多年留下来的痕迹。”
“且就如你所说的,这凹槽摆放蜡烛,根本照不到别处,那摆在这儿不就多此一举了?”
太子爷负手而立,眉眼含笑,“但这烛台就放在这儿了,所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这儿就是供奉牌位的。”
他腰杆笔直,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神采焕发,将这阴暗潮湿的屋子里都渡上了一层光芒。
如那鲜衣怒马,策马扬鞭的少年,眉眼肆虐,身躯挺拔,巍然屹立在骄阳之中,恍若神人,让人看了便离不开眼。
他这人素来放肆、嚣张,做事随心所欲,从不看人脸色行事,也无须看人脸色行事。
他有这个资格!
也有这份傲气!
就如现在这般自信张扬的他,单凭着一些痕迹,便可断定这里是摆放什么的。
这般睿智,这般缜密。
如何不让白悠然喜爱呢?
太子爷又转身走到了别处,他如玉的手先是在墙上敲了敲,听到回音后,他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然后开始在墙上摸索,他的动作很慢,不放过墙面的每一处。
白悠然明白他此举之意,也走了过去,跟他做一样的动作。
忽而,太子爷的手停了下来。
只听“咔嚓”一声,那面墙便打开了。
二人又是对视一眼,都能从双方的眼里看出兴奋。
太子爷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又欠扁的笑容:“这机关也不过如此。”
白悠然失笑。
墙的另一边摆放着一个铁笼。
与这间阴暗潮湿的屋子不同,这个铁笼向阳,斜顶处还有一扇窗户。
此时月色柔美,从窗口斜斜洒洒进来,给二人的身上渡上了一层淡白色的光芒。
因为角度的问题,月色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映在地上,像是一对相互依偎的璧人。
太子爷见此,嘴角的幅度加深。
铁笼没锁,白悠然推开了铁门,踏步走了进去,太子爷紧跟其后。
铁笼里最明显的就是一堆森森白骨红股,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各个角落。
白骨一看就是堆放了很长时间的,而红骨嘛,自然就是带血的骨头了。
许是还未来得及吃,就急于转移阵地了。
所以这堆东西已经来不及处理了。
他们速度倒是快,一看就是今天晚上逃的,也不知逃去了哪。
白悠然随意的走到了一堆白骨面前,而太子爷却走到了别处。
白悠然蹲了下去,右手拿起了一截骨头,翻来覆去的观察着。
太子爷走到的地方有四条又粗又长的铁链。
铁链上有着早已凝固的血迹,血迹混合着铁锈,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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