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看着昏迷的柳清,有些犹豫,但还是抱着她出了宫门,坐上了马车。
耳边是沈南的絮叨,心中越发焦急。把柳清留在宫中,让太医赶紧过来,是最省时、最好的办法。
可大皇子已经明显狗急跳墙了,把她留在那儿,无疑是送死。
而自己府中备有太医,可信。
让他震撼的是,柳清能有如此韧劲。宫中那腌臜手段,自己也见过,不中招的是少数。
今日,是自己没有护好她。
马车驶入相府,沈辞赶忙将柳清抱入自己房间,同时吩咐让沈南太医速速过来。
他轻轻的把柳清放在床榻上,太医也被沈南提溜了过来。
看着床上的柳清,太医心中震撼,但也没敢问是如何弄成这样的,赶紧开始处理伤口。
他们这样的人,知道的越多,命越短。
皇宫那边,沈辞一走,皇帝整个人散发着怒气,大臣们也惶恐不安。
皇上从柳清回来就表现出对她的宠爱,这事儿说大了,就是罔视圣意。
还有刚刚沈辞那副着急的模样,那就是把柳清放在心上了。
楚帝看着底下畏畏缩缩的朝臣,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太后也不想多待,拉着靖王和王妃回了寝宫。
裴青云站出来,让御前侍卫严守大殿,不准任何人出入。又把殿中侍女关进颢气院,带了人去寻那男子。
大殿之上,官员们自是不服,这相当于把他们圈禁在这儿。
可沈辞发话,皇上默许,裴青云办事。主位大皇子、三皇子皆是沉默,裴将军在闭目养神。
这些大人物没有发话,他们只敢嘟囔两句,发发牢骚。
裴青云那边找人倒是轻松,柳清的血滴了一路,沿着血迹,顺利的找到了一座宫殿。
推门进去,满地的血迹,破碎的瓷片让裴青云忍不住皱眉,抬头看向床榻,一个男子躺在上面。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味,他快速捂住口鼻,让其他人把那男子拖了出来,送到颢气院。
定睛一看,那男子他认识,张贵妃家的侄子。
裴青云握紧拳头,他尽量忍着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
他回到大殿,解除了圈禁,好声好气的赔礼道歉,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到沈相府。
柳清那边,太医包扎好,留下药方,嘱咐沈辞用量以及一些注意事项。
刚刚说完,裴青云就进来了。沈辞怕吵着柳清休息,把他叫到了书房。
裴青云一脸严肃,
“我是真没想到,这帮人能使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沈辞盯着他
“那男的是谁?”
“张贵妃家的侄子张左枫。”
沈辞冷哼一声,
“什么东西!”
张左枫这就是个流连花楼的好手,靠着祖辈庇护,在朝中谋了一官半职。
可能力不行,只能混个闲职,领些俸禄,做个草包。
没想到,主意打在了柳清身上。
皇宫中,所有人皆为利益所活,自然是各种手段都有。
张左枫不过是效仿了前朝,前朝最后一位丞相楼山,在宫宴时玷污了皇上最受宠的公主。
宠爱比上皇家颜面来说,一文不值。
公主下嫁,楼山扶摇直上。但他确实有能力,不久坐稳了丞相的位置。
沈辞怒火中烧,他回想柳清一步步艰难踏入大殿的样子,他不敢想若是她与寻常女子一般,会经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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